不等錢氏說完,魏雨桐又是一笑,「那便是允她留下了——蘭寶兒,還不過來見過你家夫人?」
那蘭寶兒立刻紅著臉過來給錢氏行了一禮。
錢氏:「……」
「啊這個,」
錢氏急道,「魏姑娘,這人不是我不留,只是我家四郎他——」
「夫人,」
魏雨桐慢慢滑著茶盞蓋子道,「夫人的意思,是說貴公子會元大老爺,是個不孝之人麼?連自己母親都做不了他的主?」
說完,她一雙眼睛里漆黑的瞳仁,就那麼靜靜盯著錢氏看過來。
錢氏一下子出了一身冷汗。
不孝之子……這不孝可是個大罪名。
一旦被人傳出去顧南章不孝,那對中了會元的他,將是一個極大的打擊,不知給了多少人以攻訐的藉口。
「蘭寶兒可是王爺身邊很得用的人,」
魏雨桐一笑道,「若不是看重貴府,是斷捨不得將她送給令郎的。若是她在令郎這邊受了委屈,便是打了王爺的臉,王爺會很不高興的。」
「哪兒能呢,」
錢氏氣的要抓狂,可還是忍著,陪著笑道,「六王爺的人,誰敢怠慢呢?再說我們英國公府,向來也是寬待下人的。」
她沒忍住,有點刻意加重了「下人」兩個字。
侍妾可不就是下人。
一個下人,跑到別人府上,還要作威作福麼?
魏雨桐臉色微微一變,卻飛快又掩飾住了,眼底卻越發透出一種寒意來。
她就是侍妾。
就是個下人……好一個下人。
真真是往她心窩裡戳針。
「那便這樣吧,」
魏雨桐又是勾唇一笑,笑意卻不達眼底,「蘭寶兒,你便留下了,在這府里,你可要好好聽使喚,白日裡服侍好夫人,夜裡好好服侍四少爺。若是服侍不周,王爺知道了,必定要怪罪的,你懂麼?」
蘭寶兒莞爾一笑,很是乖巧一禮,眼底卻透出一點勢在必得的意思來。
魏雨桐和魏夫人回到東跨院時,魏夫人只覺得出了一口惡氣。
「你說說,我還怕錢氏不答應,」
魏夫人一拍手道,「果然是一提王爺,她膽都沒了。」
魏雨桐壓低了聲音冷笑道:「如今天子病重,怕是……等太子登基,太子那般倚重六王爺,那時的六王爺,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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