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行一行看過去,想著顧南章在寫這些東西時的心境,想著在如今仕途壓力這般大的時候,他還要抽出空來,一筆一筆寫下這些「釋疑」……
不由唇角微微勾了勾。
她也看出來了,通篇「釋疑」,他其實在試圖跟她講理。
她先前抗拒看這些,是因她理虧。
這人剖析深刻,分辨明白,鞭辟入裡的,大約是想讓她認個錯?
顧南章只對她前世的一些事情做了「釋疑」,解釋了背後他的苦心,卻對這一世的事情閉口不談。
為何還要娶她?
為何不擇手段求個賜婚?
莫非是有些……心悅她?
一念至此,沈胭嬌沒忍住撫了一下胳臂,只覺得這念頭激的她身上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畢竟這也說不通,若真是心悅,為何娶了她又疏離她……這些在這篇「釋疑札記」中可是都沒說。
她又看了一遍這札記,確定一個字一個字摳過,真真哪一個字也沒透出他心悅她的意思。
沈胭嬌托腮皺眉看著燈燭。
眼下她更想知道,顧南章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何對她糾纏不已。
好在沈胭嬌困惑並沒多久,次日一早,她再次見到了顧南章。
顧南章一早過來時,她正吩咐田嬤嬤,去和請來的泥瓦匠師傅說,給這邊正房的東西兩邊耳房,都盤上火炕。
莊子這邊與京都不同,到了寒冬風更凜冽。
趁著秋冬還沒到,找一個合適的時機,先做了準備。
就在田嬤嬤應了離開後,顧南章大步進了她的院子。
與上次身上的素衣不同,這一次他是重又穿了青色官服。
沈胭嬌有些意外。
此時還在世子的喪期,按理說,顧南章官家那邊的差使,是先卸了的,官服也換了素衣……
今日如何又穿上了?
那只有一個解釋,便是他又被安排了差使。
「這次別放狗了罷,」
顧南章一進來看到沈胭嬌,便靜靜開了口,「這次官服,不便上樹。」
沈胭嬌笑了笑。
將他領進了屋內後,示意秋月等人退下,沈胭嬌親自給他遞過來一杯茶。
「長話短說,」
顧南章說著,從袖袋裡取出又一本類似札記的本子遞過來,「上次的大約是寫的不好,這次重寫了,你再看罷。」
說著,薄唇抿住,靜靜看著沈胭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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