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柳親手切開一個冰果,挑了一塊送到了沈胭嬌嘴邊道,「太子還升了大哥他們這一批新晉士子的官,這幾日還時不時會請父親他們這些文臣,去鹿苑賞花喝酒呢——」
「這時候……喝酒?」
沈胭嬌疑惑道,「那些風骨文臣,豈是喝幾次酒便能籠絡的?」
「示好罷了,」
沈晏柳聳了聳鼻尖,跟他小時候的習慣一樣,有點玩世不恭道,「在宴席上,找些藉口,送錢物的送錢物,送美人的送美人——用了些齷齪手段,都叫人推拒不得。」
沈胭嬌:「……」
她最了解沈晏柳不過,看著沈晏柳那眼神,她心裡一跳忙道:「你是說……咱們父親——」
「他迂腐了些,」
沈晏柳笑道,「不是深懂這些手段——他在太子宴席上被灌醉了酒,扶到客房去了,醒來身邊睡了一個美人。」
沈胭嬌:「……」
「那日回來,父親便黑著臉,」
沈晏柳又是一笑,「自己去了祠堂說是面壁思過去了。」
沈胭嬌也是無語。
只是太子一脈這種硬塞硬拉攏的事情,雖無法真正籠絡人心,卻足以叫人一時為了避嫌不敢過分參與御史彈劾下的附和之列。
不過也由此可見,太子一脈是真開始急了。
「未雨綢繆吧,」
臨辭了出來時,沈晏柳小聲道,「阿姐,這形勢不明,若是二皇子登基還罷,若是太子一脈真占了上風——那日後怕是日子不好過,你我早做些打算。」
沈胭嬌點了點頭,不過倒是沒跟阿柳提前世的事情,況且這一世變故也多,阿柳這麼想也是沒錯。
狡兔三窟,就算沒這朝堂中的事情,她日後行事也會盡力周全。
沈晏柳回了沈府自己的院子,還沒進去,就聽到裡面傳來的琴聲。
他推門走了進去,便看到正在院子這邊廊下彈琴的寶悅。
此時院子裡沒了教令嬤嬤她們在,都是沈府自己的下人,沒人為難寶悅,院子裡的氣氛安寧祥和。
「爺。」
一見沈晏柳進來,院子裡的小丫頭連忙迎過來,那寶悅察覺到,連忙也住了琴,小心站起身來輕聲喚了一句。
在沈晏柳跟前,寶悅一向是神色都很忐忑小心。
雖說之前在教令嬤嬤面前,有做戲的意思,可在私底下,她在沈晏柳面前時,眼底也藏著幾分不安。
沈晏柳點點頭進了屋子,寶悅連忙跟進來伺候,接過了他脫下的大衣裳,輕輕放在了衣架上。
「你怕什麼?」
沈晏柳看向寶悅道,「那教令嬤嬤都走了,你為何還是如此戰戰兢兢?」
這都幾日了,為何還是原先那種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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