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麼?」
沈胭嬌笑道,「我回來是要住兩日的,想說什麼話抽不出功夫?」
她這邊話音未落,就見那寶悅急急沖阿柳迎了過去。
阿柳也很隨意,直接就在院子裡脫了外面的大衣裳。那寶悅很是小心利落地幫他脫了,又拿回屋。
緊跟著再出來時,手裡拿著一雙木屐走到了阿柳身邊。
阿柳這時已經坐在了沈胭嬌身邊,急著想跟阿姐說話。
見寶悅蹲下身,就過來要給他換鞋,不由一皺眉阻止道:「我說過了,這些我自己來。」
寶悅紅了眼眶看著他。
阿柳一頓,寶悅也便趁著他這一頓,利落給他換了鞋靸著。
沈胭嬌在一旁將這一幕盡收眼底,不由挑了挑眉。
「她就是這樣,」
等寶悅退了下去,阿柳看向沈胭嬌道,「對我太過上心,大約是先前被磋磨得太過了,性子上也有些彆扭。」
沈胭嬌失笑:「你還說別人性子彆扭。」
沈晏柳默了默才道:「不一樣的。」
「因此我想帶她去莊子上去,」
阿柳壓低了聲音道,「遠離了這紛繁的世道人情,多看著那些山野草木的——大約能叫她換一些心情。」
他並不想成了誰心裡的救命稻草,更不想被人在情感上這般依賴。
他並不是好人,也不是佛祖,沒有度人的耐心。
還有,他也不愛菟絲花。
況且這寶悅在身世大起大落的情形下,或者並不能看清她自己的心思,去靜一靜,日後或者另有打算。
對著阿姐他也沒隱瞞這想法,便小聲都跟沈胭嬌說了。
沈胭嬌有些訝異地掃了一眼弟弟,沒忍住輕輕抿嘴一笑:她的阿柳,真是自有主意。
這日沈胭嬌便在墨竹院住下,宋嬤嬤和秋雨等人已經將她的一應東西都安置好了。
到了傍晚,沈胭嬌正和阿柳下棋,秦芷蘭走了進來。
「你換了這身方便行走不打眼的衣裳去,」
秦芷蘭小聲笑道,遞給她一個小包裹,「你大哥說,悄悄帶咱們出去一趟。」
沈胭嬌眼中一亮。
她回屋子換好了這身衣裳,是市井間女子常見的,去了貴重的釵環後,對著鏡子照了照一笑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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