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沈恪的熱,這一天服了藥後,掙出一身汗終於退了不少,眾人也都放了心。
沈恪自己也有了些精神,聽到沈胭嬌過來,便叫她進了他所在的屋內。
「你不必掛念,」
等沈胭嬌問了安,沈恪笑笑道,「就是因了朝中這事,忙碌中染了些風寒。」
其實為天子舉喪,百官也是極為辛苦。
每日起早貪黑的,過去跪喪以及各種公務繁忙不說,宮裡給的湯食送過來時,大冬天的,都快結了冰碴了。
這時候哪個官員家里也不敢給自己人送食盒的,都只能勉強喝一口涼粥撐著。
像他這般染了風寒的人,怕也不再少數。
想到了什麼,沈恪又道:「你夫君那邊更是辛苦,一點岔子又不敢出,勞心勞力的——他那身子骨,也不知頂不頂的住。」
沈胭嬌:「……」
她就知道,自從那「不舉」的傳言出來後,沈府上下的人都覺得顧南章身子骨不行了。
連她父親這般古板的人都曉得了。
好在她父親身子瞧著是緩過來了,沈胭嬌也放了心。
從父親這邊出來,早就候在一旁的四妹沈胭巧,笑著牽起了沈胭嬌的手。
「二姐姐今日也在家,」
沈胭巧笑道,「她叫我在這裡等著你,等你一起去大嫂院裡說話去。」
沈胭嬌失笑:「知道。」
二姐沈胭婉一家,這後半年也從南邊回了京里。
只不過回京的路上,伯父沈嚴也調了京官,換任期多有閒暇,又有好友相邀,便在雲州一帶盤桓了數日。加上一路上看山看水的,一直到前些日子才回了京城。
回到京城又是一番安頓,眼下怕是才安頓妥當。
沈胭婉是招贅,因此也和父母沈嚴夫婦住在一起,就在沈府先前沈嚴住的院子裡。
由於如今沈府這邊,是沈恪為家主,沈嚴是住了沈府東北角處一處院子裡。
那院子不算太大,但沈嚴沒有妾室,有沒有其他子女,一家人住進去,倒是也還算寬綽。
沈胭嬌早聽聞,伯父沈嚴一回京來,故友相繼來邀,最近常是在外會友,也是忙的整日不回家。
沈胭巧一路上很是興奮,她和沈胭婉一向要好,說起來沈胭婉回來的事,高興地眉飛色舞的。
「我見過二姐夫了,你還沒見過他罷,三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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