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死了,成不了魂,反而墜入那茫茫虛無中,抓不住一點可依賴的……想想她就怕的發抖。
不行……
這麼想著,寶悅雙手猛地攥住了身上的薄被,眼底閃過一抹決然:
不行,她必定得讓阿柳要了她。
……
次日一早,沈胭嬌便聽莊子裡的下人來稟,莊外好像有了些逃難的人。
不過不多,只見了零星幾個。
「那些人什麼樣子?」
沈胭嬌忙問。
「落魄的不行,」
那下人比劃道,「瘦的不行,眼裡也沒神,走路晃晃悠悠的——就長得磕磣了些,臉上還長了膿瘡似的——」
沈胭嬌眼光一震。
「來了,」
沈胭嬌看向葉堃道,「神醫?」
葉堃神色凝重點了點頭。
確實,這次鼠疫,有些病人臉上就竄起膿包的。
情形發展的很快,真真是說來就來了。
莊子上一下子忙碌了起來。
沈胭嬌坐鎮,葉堃指揮著施藥的規程,沈晏柳和洛青石等人,立刻將之前莊子人手的分配再次核點完後,各就各位了。
一時間,組織著逃亡到這裡來的災民們,依次按照事先規劃好的地方,安置了下去。
熬藥的熬藥,清點人數的清點登記人數,施粥的施粥,發藥囊、發藥帕的都一一發放了下去。
由於附近災民有聽聞這事的,也都趕過來,一時間人數越來越多。
藥帕子數量不夠,直接就用了粗布粗麻之類,沾了藥汁熏了藥的,扯成藥巾發放了下去。
莊子人手到底也有限,沈晏柳和洛青石等人,立刻叫人將災民里身體還好的,有些威望的,也拉進了組織的人手中。
用災民來管理災民……倒是效果出乎意料的好。
大約是沒想到京都外的莊子,竟然還有東家肯在這時出手幫忙的,這些災民一時間眼底的絕望之意都減輕了不少。
偶爾脾性怪的,想要鬧事的……也都被其他災民呵斥壓制了下去。
災民們安置的時候都三三兩兩分散著,中間又熏了草藥……煙霧有些濃,可也沒人叫苦。
葉堃是最忙的。
災民中有十幾個病情比較重了,單大劑量地服用那熬的藥汁已經迴轉不了。
葉堃將那十幾個單獨管起來,與其他別的災民分開。
而後他單獨支了小鍋,叫人給這十幾個人按他的方子又換了藥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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