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沒應。
她也委婉問過紅雲,明顯紅雲並沒有這個意思。
田嬤嬤人是還好,可紅雲的志向,絕不是願意待在宅中的……田嬤嬤的兒媳身份,不適合紅雲。
好在田嬤嬤也十分識趣,聽出來她的婉拒意思,便再也沒提過這岔。
「慢慢再瞧罷,」
沈胭嬌一笑道,「好飯不怕晚,一定要看紅雲自己的意思。」
「紅雲身世也可憐,」
秋雨小聲道,「如今熟了,她和我私下說過她的一些事情,我才知道了一點。」
「哦?」
沈胭嬌道,「說說。」
紅雲能認得一些字,且認得字還不算少,從這一點上看,她早就料到,紅雲只怕出身也不是勞苦人家。
「她說她從小沒了娘,爹爹還好,也沒續娶,一邊做些小生意一邊帶著她——叫她認字算帳的,日子不算富裕但也小安,」
秋雨道,「只後來她爹生了病,她把家裡好些東西,連房子都賣了,也沒救回她爹的命——原本有個指腹為婚的表哥,那表哥家見狀,便退了婚。」
說著又嘆,「她爹死的時候,連葬殮的錢都沒了,她去求伯父,卻被伯父一家算計著給賣了——就到了國公府做了丫頭。」
「原來這樣,」
宋嬤嬤道,「我說這紅雲瞧著比許多人通透些,果然經過事的。」
「真也不易,」
沈胭嬌眸色微微一動道,「慢慢些走著瞧吧。」
不等宋嬤嬤她們安置好,沈胭嬌先過去了一趟沈府。
自從瘟疫開始,她也已經是兩三個月不曾回來過了。如今瘟疫過了,她無論如何也要回家問個安好的。
用她的車轎過去沈府,路過一條街巷時,沈胭嬌透過車窗,看到路旁一個店鋪外,一個熟悉的人影走了過去。
「寶悅?」
沈胭嬌有些訝異地自語道。
「誰,是寶悅麼?」
跟著她的秋雨忙也湊過來瞧道,「她竟會一個人出門?」
是真奇怪。
寶悅這人,向來不喜熱鬧,也不肯多跟人說話。
她竟然會一個人出來……
這一點真是有些奇怪。
「大約是回了京,」
秋雨想著,笑著替寶悅解釋道,「她如今也沒了罪奴的身份了,怕不是苦了太久,想來街上走一走了?」
沈胭嬌笑了笑,她心裡依然覺得詫異,又往車窗外看時,卻不見了寶悅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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