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有用心準備過嗎?每次都是一樣的,帶我出去吃飯,送花送禮物,然後去酒店開房!」初緒早就知道他會這麼回答,這些話她憋了好久了,今天總算有機會說出來。
「你覺得這樣就是不用心?」賀遠舟擺出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初緒一連串地抽出床頭的紙巾,抹乾淨自己的臉,一面搖搖頭:「比起我給你準備的,你不就是不用心麼?」
賀遠舟頓了兩秒,嘴角才扯出一個諷刺的弧度:「真抱歉,所以我明天是不是得去報個興趣班學畫畫,像你一樣先學會藝術設計,學會怎麼準備婚禮伴手禮,再給你畫一本畫冊才算用心?」
初緒聽他居然還敢對自己陰陽怪氣,勃然大怒,下床丟掉手裡的紙巾,站直了盯著床上的人:「你不用說這樣的話諷刺我!方式明明有很多種,你只是選擇了最不需要動腦子的那一種!你就算是抄我的套路,也比你不動腦子要用心得多!」
然後在他嘗試反駁之前開口:「你也不用再跟我吵了,這樣沒有意義,你跟我吵架本來也不是為了解決問題,你只是想贏過我!」
每次都是這樣,不論事情原先的對錯是怎麼樣的,他只是想占據道德上的高點pua她,然後心安理得地享受她付出的一切。
不管是婚禮,還是生日,還是所有的情緒價值。他都只是想掏空她而已。
更何況她這兩天還在瞞著他干一件大事,初緒一想到之後會被他發現自己買房,再想到賀遠舟還會像今天這樣——可能會比今天更過分地冷暴力她——就覺得很累。
難怪她在潛意識裡不想告訴他這件事,原來是因為害怕。
但問題是,她為什麼總要這麼怕他?她有什麼把柄在他手上嗎,還是她就這麼喜歡受虐?
憑什麼?
就因為她喜歡他嗎?
就要這樣傻乎乎追著他十年,被氣哭了也不知道還手嗎?
初緒一下子覺得自己也挺好笑的,明明有錢,又有朋友,之後還會有房子,她幹嘛要跟這樣喜歡冷暴力的垃圾男人在一起,她有病嗎?
「就這樣吧,我不想跟你吵了,」初緒的眼眶擦了太多次,已經有點充血,深吸了一口氣道,「我們離婚吧,這樣之後就再也不用吵了,你也不用再為了生日的事跟我發脾氣了,我這輩子再也不會為你準備生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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