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想自己這一整年的痴心妄想,初緒覺得自己不僅可憐,還很可笑。
在賀遠舟看來,她應該像個小丑吧,居然老土地一直在寫信追他。
現在好了,他遇到更般配的人了,就一聲也不吱地把她給甩掉。
初緒關掉淋浴器,套上睡衣,一頭栽進自己的小床。
哭得太久,鼻子堵得厲害,努力用鼻子呼吸,就會發出難聽的哼哧哼哧聲,只好用嘴巴。
呼吸在這種時候變成一件麻煩事,口腔到喉嚨都乾澀得厲害,初緒氣不過,憋了好一會兒的氣,跟自己的生理本能較起勁來。
就這樣,初緒生平第一次品嘗到了失戀刻骨銘心的苦澀。
不知道過了多久,大概一兩個小時吧,走廊外傳來講話聲,隨後是一群一群女生路過的腳步,夾雜著笑聲。
初緒已經迷迷糊糊快要睡著了,但呼吸還有些悶,用被子蒙著頭。
寢室傳來開門的動靜,應該是李沛榆回來了,看房間裡的燈亮著,安靜得可怕,小心翼翼地走到她床邊,用氣聲問她:「初緒,你睡了嗎?」
初緒的眼皮動了動,沒應聲。
倒也不是故意的,困意湧上來,沒力氣說話。
床簾外的人便轉身對另外幾個室友道:「她睡著了,我們都輕一點。」
「她怎麼了?我看到她剛才提前走了。」牧晴問。
「身體不舒服,可能來例假了吧。」李沛榆幫忙編了一個理由。
「哦,初緒來了,那我應該也快來了……」對方點點頭,並沒有起疑。
新室友都是好人,聽說她睡了,後邊洗漱都輕手輕腳的,等到熄燈鈴聲響起,整個寢室都暗了下來,大家躺在床上用氣聲聊了幾句,沒一會兒也就睡了。
次日
新寢室里有兩個女生學習都很認真,每天早上不等起床鈴響就洗漱完出門了。等到了食堂,李沛榆好不容易找到單獨跟初緒說話的機會,悄聲問她:「你怎麼樣了?」
「啊?什麼怎麼樣?」初緒吃著炒麵裝傻。要不是她今天早上起來整張臉都腫了,還真以為她跟沒事人似的。
「賀遠舟的事,你打算怎麼辦?」李沛榆想想昨天晚上那動靜,全年段都默認金童玉.女是一對兒了,再加上初緒老早之前就說這賤男人不回她的信,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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