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西蕎的乖樣一變:「多大了你?還學人說話。」
賓客紛紛隨引入場,西蕎正把鼻子往一株白色繡球上湊,顧津南插著兜站在旁邊,看她就要一面扎到花里。
這時顧津南父母引了一對父女過來,那位小姐穿著粉色及踝裙,頭上戴著鑲鑽發箍,笑時露出兩個笑窩,那笑窩在見到顧津南時更深了。
孟西蕎打了招呼就想跑,被死死拉住掙扎不脫。
旁邊一圈人在互相介紹,我兒子如何如何,他女兒如何如何,西蕎看顧津南神情懨懨的,就亭亭站著做工具人。
這對父女走了後,顧太太即季茹女士又一邊舉目閱賓客一邊介紹著,那是誰誰誰,顧津南眉頭不由得微皺,眼睫也微微合攏起來。
一副不耐煩的模樣。
孟西蕎這才看出來,顧津南是拉她過來當擋箭牌的。他爸媽早預備在這裡讓他和賓客女兒互相認個面,因為太熟悉西蕎,明白兩人只是朋友,便沒有察覺到不對勁。
陌生女士又不認得這圈人,看顧津南總和西蕎在一處,舉止也算親密無間,以為是他女友或女伴,有興趣的點個頭就算認識了,沒興趣的乾脆繞開徑去賞花或到別處社交。
季茹女士看他那樣不順眼,乾脆調轉炮頭對準西蕎,拉過她的手說:「還是女兒好,你媽媽說你下午去相親呢,怎麼樣啊,有沒有看上眼?」
顧津南忽然投去幽幽一眼:「你一下午沒聲響是相親去了?」
季茹興致勃勃地說:「是呀,西蕎媽媽還讓我一起參謀。」
說著輕輕閃了兒子一眼:「我給你相看好幾個了,你又說忙,你忙不忙我不知道啊?」
孟西蕎手腕還攥在他手裡,脈搏抵著他指腹跳,不敢附和季女士,怕顧津南使力捏,她特怕疼。
只能把相親這件事岔過去,「沒看上,我不喜歡那掛的。」
季茹接著話頭問:「那你喜歡哪掛的?」
不等西蕎回答,又自顧自說:「總之不是我們津南這掛的。」
孟西蕎和顧津南是傳統意義上的青梅竹馬,兒時為鄰、父母熟識,念的同一所小學、初中和高中。兩人都長得好,於是兩家父母都動過心思,時不時開玩笑要結親家。
小學生孟西蕎對這種玩笑的理解僅限於把顧津南當小弟,到了高中才真正明白那話的意義,一次媽媽帶她到顧家玩,西蕎正饞著未出爐的烤披薩,聽到顧姨又玩笑似地講:「西蕎要是嫁過來,回娘家只要一分鐘,隨時都能吃到你媽媽做的菜。」
她突然覺得有股氣從胸口直頂喉嚨,眉頭深鎖在一塊說:「我不喜歡顧津南。」
顧姨問:「那你喜歡什麼樣的?」
西蕎說:「和顧津南相反的。」
顧津南怪氣地冷笑:「你什麼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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