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蕎閉上眼睛:「主編,我今天還得請假。」
那邊語氣里帶了關切:「你媽媽還好吧?」
西蕎深呼吸一口:「是我的私事。」
張蘭鳳不客氣地提高音量:「除了婚喪嫁娶,其他私事免談。」
她嘴皮子一禿嚕:「我得去領結婚證。」
假請到了,顧津南才把壓在被子上的力道撤了。
孟西蕎抬手把半頭亂髮往肩後撩,瞪他:「滿意了吧!」
顧津南清了清嗓子:「穿白的,拍照好看。」
她再次把被子摔在他臉上:「急的你。」
直到懷裡的溫度漸漸冷卻了,顧津南才起身到一樓客衛洗漱,動作比平時麻利,還要分神去催磨蹭的某人。
原本打定主意要陪她耗,幾年也無所謂,但他需要一個立場、名分,不清不白被拖著,臨了難道要她賠自己的青春?
可這青春再來一遍,里邊就孤零零一個人,賠了也沒用。
眼下、此刻,拖孟西蕎去扯證,就是最急的。
他不是慈善家,從來也不打算做沒結果的事。
直至西蕎換好衣服下來,兩人約好似的,里邊淡月白的亞麻襯衫,外邊是同色系外套。
顧津南迎上來要檢查她證件,一面伸手一面笑著說:「聽老公的就是……」
豬肝紅的本子摔過去,被穩穩噹噹接住。
「好冷清的戶口本。」
本是無意識的一句,卻戳到了西蕎的情緒,她愣怔著停住腳步。
顧津南把本子合上,微微俯身來圈她。
「對不起。」
西蕎被環在硬實的臂彎里,鼻子一抽,決定大度地原諒他,「加上你,就夠熱鬧的。」
大門在這時被誰的背脊輕輕撞開,四個人八隻眼睛,互相對視了幾秒,孟西蕎閃電似地從顧津南懷裡彈開。
一夜雨的潮氣也跟著撞進來,霧似的凝結在空中,空氣也凝固了一瞬。
孟遠山和林雅萍站在門口,愣磕磕地注視著眼前兩人,還沒從剛才的畫面中醒過神來。
顧津南收回手,不卑不亢地頷首:「孟叔,林姨。」
林雅萍眼尖,瞧見西蕎手上的一抹豬肝紅,高高挑起一邊眉,「你手上拿的是戶口本?」
孟西蕎忙把眼皮半垂:「嗯……這個……」
孟遠山顯然更關心另一件事,不善的語氣衝著顧津南:「你昨晚睡這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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