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蕎高高挑起一側眉,「什麼爛台詞啊!你霸總文看多了。」
使喚他去點一杯低度數的大都會。
顧津南不參與,手上端著喝的過來,站在她後邊看了一會兒。
靠,孟西蕎牌技什麼時候這麼好了,三兩局下來面前堆了高高一摞籌碼牌。
衛洲把牌一扔:「你和顧津南互換靈魂了?」
休息的空檔,西蕎接過喝的,端端正正坐直,不知何為謙虛:「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好吧。」
衛洲拱火:「一別十年,這得刮多少目啊。」
胡攪一小時,她心情是逐漸輕鬆了,兩腮微微鼓著,回頭向著顧津南:「這些,禮金。」
杏眼微波下,不見在雁園時的落寞。
顧津南只是說:「我自己也要來一杯。」
話音落,驅動腳步往吧檯去。
他確實需要來一杯,壓住心頭紛紜的回憶,習慣了牌技差、愛撒嬌、威脅他餵牌的孟西蕎,猛然見著剛才那一幕,莫名有些煩躁。
孟西蕎身上那些,與他分開後才習得的一切,都能讓他感到不適。
抱著舊歌單的人,卻發現回憶殘片裡的人早已疊代到不知第幾級了。
往肺里深深送入新的空氣,把手上的冰飲衝進胃袋,才折回來。
孟西蕎正在有一搭沒一搭地聊這段以來的瑣碎生活,衛洲偶爾抬槓。
顧津南想起自己是來炫耀結婚證的,可這時候,瞧見牌桌已然成了西蕎主場,未免不忍心攪亂這氛圍。
桌上有人問衛洲:「什麼時候辦婚禮?」
衛洲扳回一局,語氣興奮:「還遠著,要準備的事兒太多了,就那個婚紗,要提前三個月訂。」
向著西蕎喃喃:「什麼婚紗啊,從蠶吐絲開始訂嗎?」
孟西蕎說:「婚禮怎麼搞,女人的意見最大,你的唯一作用,就是把卡給池雨。」
衛洲忽然抬頭看了一眼顧津南,聲音帶笑:「刷卡也是一種幸福,可憐某人連卡都給不出去。」
顧津南視線悠悠地掃過來:「好笑,多笑,我怕你待會兒嘴閉不上。」
衛洲不明就裡:「你要和我求婚?」
室內溫度高,顧津南扯了扯領口,翻了個白眼:「神經。」
有人調笑:「這邊意難忘都大結局了,顧總要寡到什麼時候?」
衛洲撇嘴:「他打娘胎出來就孤寡,嫉妒的。」
孟西蕎聽著,低頭嘬一口吸管,微微掀起眼皮覷他,笑容褪得不及時,還留了三分之一在嘴角。
顧津南食指點在她後頸,用嘴形無聲說:「笑個屁。」
衛洲從眼裡瞧見面前二人的小動作,打心底里對顧津南生出一絲同情,名分沒有進度還在起跑線,就這麼被吊著,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上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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