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著你還在雲南?什麼時候回來咱倆喝點?」
「嗯,在雲南。」鹿雨合上護膚品蓋子,往身上噴了點香水,邊下樓邊說:「十五號有個公開課要回上海,就定這時間。」
「還要這麼久,你就不能早點回來,雲南有老情人纏著你了?」
「老情人沒有,倒有一個有趣的房東。」
「在你眼裡有趣就是很帥嘛,咱倆誰跟誰,直接點。」
鹿雨看到在院子裡拎著水管澆花的程朔,目光掃過他性感的背闊肌,勁窄的腰身,精幹的手臂線條,不得不承認的道:「是有點姿色。」
簡悅「嘖嘖」兩聲:「能在你嘴裡聽到這種話,那人定然不是池中之物了,有沒有照片,讓我飽飽眼福。」
鹿雨回:「懶得拍。」
簡悅在電話里憤憤不平:「你就是藏私,我看到帥的哪一次不拍給你,你說,你曾經的模特有幾個不是我推薦的。」
鹿雨穿過公共廚房,走到雜物間,來找畫板。
她不確定地講:「下次有機會可以見到。」
簡悅「嘶」了一聲:「有機會是什麼意思?你帶他回上海,你們這是什麼模式,打走炮啊!」
鹿雨提醒:「你微博介紹再不改,容易遭天譴。」
簡悅狡辯:「□□在流浪,靈魂在修行哪裡有問題,明明一聽就積極上向正能量,很符合我的內外在。」
鹿雨打斷:「行,你說什麼是什麼,你那些鬼話也就騙騙剛入行的男模,就先這麼著,我搬畫架了。」
簡悅「哎」了一聲:「那就這麼說好了,等你回歸。」
鹿雨回了簡悅,掛斷電話,準備把畫架搬到室外。
昨夜下過雨,空氣中散發著雨水的清新,陽光明媚,但不耀眼,天上飄著淡淡的幾朵白雲,很適合偷得浮生。
她把畫架搬到院中,挑了一個好位子,正離喝茶屋不遠,破碎的陽光一半明一半暗,也不傷眼。
她在畫紙上打了個框架,畫筆夾在指間構思,一時走神盯著他多看了一眼,程朔十年如一日的伺候他那幾條魚,專心地拿著網兜清理浮萍,又把浮萍和底下的淤泥收集起來,估計是打算當花的肥料。
光線籠罩著水池,他的側臉清俊而平靜,微弓著肩手指放鬆地撥弄著水裡的魚,心無旁騖。
鹿雨沒見過對魚這麼有耐心的人,搓魚身上的淤泥,揉魚背,餵魚食,像照顧小孩一樣,所到之處皆是細膩。
古城外人來人往,喧囂不屬於這個院子。
鹿雨愣了愣,回神過來,差點被他帶到溝里去。
程朔突然轉過身,抬眸看她一眼:「要不要餵魚?」
他蹲在池子沿,剛剛和坐在椅子上的鹿雨視線持平,從這個角度看,鹿雨挺著細薄的背,脖頸細長像白鶴,白淨的臉柔和而纖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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