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雨清了清喉嚨, 語氣正常:「程朔來了白沙,我倆晚上去看湖, 別把我當失蹤人口。」
周鈴在電話里「哇」了一聲,指控:「你們不純潔。」
鹿雨噓道:「別少兒不宜。」
周鈴因話制宜:「那什麼, 鹿雨姐你可別覺得我多想啊,我就是覺得程朔哥對你不一般撒, 他惦記你這個人,才會想請你看湖咯,瞧我和笛莎,他都把我們忘天外去哩。」
「我阿爸說,人是會忍不住向喜歡的人靠近。」
鹿雨聽著周鈴的絮絮叨叨心念一動, 目光若有所思的往程朔那看, 他蹲在地上,神情專注的在逗路上的小狗, 把狗訓得服服帖帖。
她把目光收回來,算幫他回復:「他有問起你和笛莎。」
周鈴訝異:「他說啥了?」
鹿雨如實答:「說你和笛莎是兩隻鸚鵡。」
周鈴抽氣:「……好過分哩!」
鹿雨掛斷電話,直直杵走到他面前,語氣輕了幾分:「好了。」
程朔輕輕拍了拍小狗的腦袋,狗甩著尾巴高興地跑走了,他站起來看了她一眼,問:「臉怎麼紅了?」
鹿雨微愣,摸了下自己的臉:「熱的。」
程朔往她身上淡淡瞥了一眼,見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短款上衣,法式透風,略有些清涼。
「你們姑娘體質不是屬寒麼?」
鹿雨輕輕咬了唇:「可能我不是女的。」
程朔煞有其事道:「原來我身邊還有雙性人。」
鹿雨:「……」
古鎮距離珍珠湖不遠,只有十多分鐘的路程,是雲龍雪山底下一個免費觀賞的湖。
程朔開著越野,一踩油門,很快就到了。
鹿雨下了車,觀摩著風景,她喜歡珍珠湖的名字,珍珠湖也如它的名字一樣,小而精緻,既像不遠處玉龍雪山的「眼淚」,又像鑲嵌在草地的珍珠。
整個湖被青山包裹,暗而靜,靜而清。
程朔從車上搬出摺疊桌椅,像變戲法一樣,陸續拿出照明馬燈,開心果,鮮花餅,酸角糕,礦泉水。
有準備之人都有經歷,鹿雨猜,他以前一定經常出遠門。
程朔從車上拿了塊毯子,遞給她:「白天天熱,但晚上有夜露,還是披著吧。」
鹿雨眼一瞅:「誰的?」
程朔聳了聳肩,意思明確。
鹿雨聞了下,上面是檸檬和薄荷混香,而不是汗酸味。
她把毯子披在肩膀上,只要稍稍低頭,整個人就能被他的氣息所包裹。
鹿雨突然發現自己竟然越來越坦然的接受他付諸在自己身上的某些行為,本能覺得他沒壞心,他說的有道理,想想真奇特……
程朔看著她目光直直地盯著湖面,時而蹙眉時而放鬆,仿佛心裡正在經歷狂風的洗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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