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雨揮了揮發麻的手坐下,微垂著眼看著天空,漫不經心道:「那場車禍死的該是鹿向乘,他這種爛人才不配活在這世上,我這隻有血緣的生父在我媽死後不到兩個月就把外面的女人領進了家,兩個人沆瀣一氣想占據我媽給我的遺產。當初在庫大哥家,你說所有人的童年都這樣,可我的不是,自從我媽走後,我經常被他們關在房間裡使用冷暴力,不讓我媽那邊的親戚見我,為了讓我乖乖交出去我媽留給我的遺產,他還請心理醫生給我「看病」,用心理折磨,變著法扭曲我的心理控制我的人格。」
鹿雨消極的諷刺:「可笑吧,就這樣人,你還無法擺脫他。」
程朔從她嫉惡如仇的口氣,仿佛看到了一個孤獨無依的小女孩淋著親情枷鎖的暴風雨,孤立無援。
他突然理解了她眼中偶爾的冷淡從何而來。
「你爸雖然不做人事,但你媽是愛你的,別為不值當的人生氣。」
鹿雨注視著他的眼睛,只聽見他聲音堅定有力:「不要囿於原地,要逢山開路,遇水架橋,走過去你會發現,後面都是燈火通明,春暖花開。」
她心裡一陣滾燙,張了張口:「是,我早過來了,我有錢有自由,有翱翔的能力,我可以做任何事。」
鹿雨心情變好,她扭著看著他:「你挺會安慰人,以前安慰過不少姑娘吧。」
程朔笑了一下,靜靜看著她:「怎麼,你吃醋?」
鹿雨被他的眼神忽地心跳一顫,繼而漫不經心捋了下頭髮,音質淡淡:「說不準是呢。」
她這話說得慵懶,程朔沒接話,而是拿過礦泉水仰起頭喝了口水。
他的側臉輪廓分明,清俊而平靜,目視前方時英氣十足,黑色的瞳孔仿佛能裝下世間萬物。
鹿雨「誒」了一聲,嘴上輕輕一哼,問:「你的理想型是怎麼樣?性感,顧家,乖巧還是灑脫。或者短髮,長腿,大胸?」
程朔聽問微微皺眉,道:「沒有理想型,喜歡了就是理想型。」
鹿雨輕輕點頭:「這樣啊,我以為你會喜歡那種居家乖巧的姑娘呢。」
程朔淡笑:「那樣是挺好,柔柔軟軟。」
鹿雨哼笑一聲,說:「像張慧那樣的?」
程朔看了她一眼,自若地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語氣揶揄:「你怎麼不問是不是像你那樣的。」
鹿雨「嘖」了一聲:「你都說我像排骨是條硬骨頭,這和柔軟能搭得上邊?」
程朔睜開眼睛,說趣道:「差點忘了,你還是雙性人,這確實離溫柔差了點距離,不過也不是你的問題,這是以後科技的問題。」
「喂,別提這事了!」
鹿雨惱怒的看著他,有種他要是再提就掀他天靈蓋的衝動。
程朔點到為止,就道:「不提了,省得被打。」
聲音悠長帶轉,但又不添多余的語氣,像故意惹人生氣,但偏偏又讓人生不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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