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日照金山是非常罕見的自然奇觀,只有有緣分的人才能等得到,它會在清晨破曉之時,渡上一層耀眼奪目的金光,而鹿雨更覺得,它像正在燃燒的金箔,熱烈,張狂,美不勝收。
「你是怎麼知道今早會出現這個?」鹿雨目光移到他身上,語氣有些鬆快。
「以前研究過,不過這在雲南也不算稀罕事,挺常見。」
鹿雨點頭,眼眶裡盛滿美景:「這倒也是,洱海的丁達爾效應也美,我在大理這麼久,還沒去洱海走走。」
「嘖!」程朔笑道:「你怎麼有這麼多地方想去。」
「我閒!」
「洱海離民宿挺近,下次你可以拉上笛莎走走。」
「我又不是沒去過,一個人丟不了。」
程朔笑:「一個人走誰給你拍照。」
鹿雨很有底氣地說:「有三腳架,再說我拍風景,拍vlog,又不自拍。」
「為啥不自拍?」
程朔想不通,姑娘家不是都喜歡記錄自己,去洱海路上全是凹造型拍照的小年輕人。
鹿雨嘴巴抿了下去:「每天都看自己有啥可稀罕的。」
程朔從上到下正兒八經地看了她一眼,誇她:「身材挺好的,不拍多可惜。」
鹿雨哼哼:「比起拍自己,我更想拍你,你肯麼?」
這會時間剛好二十分鐘,日照金山的奇觀褪去,太陽升得更高了些。
程朔遞給她一個撤了的眼神:「走了,去街上吃米線。」
鹿雨沒動,在後面涼薄地說:「避開話題是你程朔的強項嗎?」
程朔扭頭,眼神筆直:「你想怎麼拍?」
鹿雨嘴角勾起,眼神有點不純粹掃了他一身,程朔被她赤裸裸的眼神意淫了一遍,警告的看了她一眼,鹿雨清掉腦海中黃色廢料,道:「我不想玩,只想你陪我去上海,認真的。」
鹿雨執著起一件事來,能硬骨頭抗千磨萬擊,也能嘴軟的禮賢下士。
程朔不知道到她到底在打什麼算盤,但這會兒她誠心誠意的表情委實罕見,他不由地心軟了。
「你要約請我,是不是要赤誠相待,開誠布公一點。」
「覺得我挺赤誠相待的,開誠布公麼……」鹿雨說到這,「唔」了一聲:「其實我第一次跟你說的也沒錯,五月份美院我一節課,也缺個模特,看你身材比例好,能當學生最直觀的人體素材道具。」
「我上面說的我也提過,沒算說謊吧。這為藝術獻身的說法也沒說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