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剝掉皮咬了口,枇杷清甜水潤,一點不酸。
老楊扣著扣子從屋子裡出來,一臉驕傲:「是不是看傻了,我這棵枇杷是老樹種,果子那是又大又甜。」
程朔拍了拍手,有點上眼:「老楊你賣我幾個。」
老楊哈哈一笑:「賣什麼賣,你喜歡吃隨便摘,喏,牆角都有工具。」
程朔下去又給他遞了根煙:「那行,您老再抽根煙。」
老楊門檻上抽著煙,煙氣蒙蒙,他整張臉陷在煙霧裡:「你前不久說馬場要搞旅遊化,現在怎麼樣了?」
程朔把摘下來的枇杷放袋子裡,邊摘邊說:「還在籌備中。」
老楊笑呵呵:「是資金有問題吧?」
程朔小幅度地抬了抬手臂:「是有點問題,不過,去趟上海找找以前的老賴還能要回點錢,能補個漏。」
老楊點了點燃盡的菸灰,道:「任何東西都有風險,你說馬看著好養是不是也挺吃苦,每天守在馬場裡吧,無聊又臭,還要耐得住性子,要不然整天和馬打交道怎麼堅持的住。不過你們還年輕闖一闖沒事,你小子有頭腦,藤揚那小子馬兒養的好,會有運氣的。」
程朔笑:「你老說的都是正理,就借你吉言了。」
老楊咧個大牙:「你就別當我這個老頭子亂說。」
「怎麼會,老楊你家井水在哪裡,我把枇杷洗一下。」
「在你左邊晾衣杆那。」
「行。」
程朔從井裡壓了桶水,井水清涼乾淨,他洗手,沖手臂又搓了把臉,甩了甩打濕的劉海,重新壓了桶水。
他弓著腰,把剛摘的枇杷順道也洗了。
老楊在後面嘮嗑:「洗了就放不久咯。」
「放不久,待會就吃了。」程朔說著,一把摘掉了枇杷上的根兒,洗乾淨扔進袋子裡。
回到車上,程朔給老楊開門,老楊這個老煙槍鼻子靈的很,一上車就聞到了不屬於男人家的氣味。
「朔子,你車上怪香的。」
程朔稍稍意外,本應發動車子,人卻鬼使神差往後座方向看了一眼,繼而淡笑不語。
老楊過來人哪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樂呵呵笑了一聲就閉嘴了。
老楊一上車開始睡覺,程朔開車快要出束河時,在鎮外的大石橋上,看到應該回大理的人此刻在上面打電話。
他踩下剎車,拉下手剎,開門出去。
鹿雨在打電話,程朔只能找笛莎和周鈴問話,他下巴指著鹿雨,問她們:「你們不是應該回大理了,怎麼還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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