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朔笑:「說的是反話？」
鹿雨嘖了一聲:「實話。」
雖然腿腳有點麻，但寂靜的感覺很新奇。她眼神轉到他臉上:「你昨晚沒睡吧。」
程朔道:「靠了會。」過了一會又說:「後來聽你磨牙又睡了會。」
鹿雨朝他淡淡翻了個白眼:「不可能，我沒這毛病。」
程朔不緊不慢道:「下次給你錄個音。」
鹿雨看著他，嘴唇向上翹起:「睡我旁邊錄？你思想挺齷蹉啊。」
她的表情狡黠，變著法下套。
程朔挑眉，沒被她帶坑裡，抱胸穩如泰山的說:「誰自制力差誰齷蹉。」
鹿雨真不是沒事找事兒，就是覺得他這句話聽著哪裡有問題，哪裡都不對。
鹿雨臉頰泛紅，輕噓:「你未免太自信了！」
程朔嗓音閒散，很痞:「有那實力。」
亭子裡什麼時候停了風，有些燥熱。
鹿雨咬了下嘴唇:「你在耍流氓。」
程朔站起來收拾東西，瞅她:「你也沒少耍。」
鹿雨:「……」
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第25章
從麗江過來時間已過去兩天, 鹿鳴舍的遊客陸陸續續退房，一過旅遊旺季，古城又恢復了原來的靜謐柔和, 慢節奏。
鹿雨剛下樓, 就看見程朔左右手拎著兩大袋東西從門口進來, 袋子裡都是些蔬菜水果肉類，顯然剛從鎮上集市回來。
她今天一下午都在房間摸索畫, 昨晚是聽他說起今天要去集市, 是她忘記了。
程朔看到她懶洋洋的身影腳步頓了頓, 站在門口等她出來:「晚上吃烤羊排，有忌口的嗎？」
鹿雨聽到烤羊排走快了些, 嘴裡問:「今天吹什麼風，能吃上大菜。」
程朔原地站著:「晚上請焦姨和祥叔吃飯。」
鹿雨手伸過去:「我幫你拎。」
程朔避開, 道:「不用，你去外面玩吧, 到晚上再回來。」
鹿雨啼笑皆非，繼而正經道:「你當我小孩啊去外面玩, 我今天就想待民宿哪也不想去。」
程朔表情不變，臉上寫著你哪裡不是了。
鹿雨想吐血, 她跟著他走進公共廚房，靠在門上，看他收拾袋裡的東西。
沒清洗過的羊肉還是血淋淋的，鹿雨瞥開這個畫面，目光挑著蔬菜看, 見里面有芹菜、西蘭花、茄子, 芋頭花和她分不清名字的菌子。
「不然我幫你洗菜吧，芹菜要折, 西蘭花要洗乾淨，菌子上還有泥，你想做一大桌菜任務還繁重呢。」
程朔瞧了眼蔬菜袋子，於是說:「不洗乾淨晚上扣你米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