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你語音說話聲音不對,你不是說去雲南放鬆心情,我咋聽你聲音累得不行,你是哪方面累得不行?」
簡悅用她三寸不爛之舌,直達問題關鍵,關鍵是她這腦子太能想,純潔的事但她耳里轉個彎就和齷蹉沒兩樣。
鹿雨自動過濾掉她誇張過度的想法,捏了捏脖子:「我去洗菜了,還切了南瓜。」
簡悅在電話里驚呼:「你去勞動大改造了?」
鹿雨回:「就幫個忙。」
「幫誰的忙?就你那客棧的老情人。」簡悅嘖嘖兩聲,頗有深意:「你們倆確定是單純的租客關係?」
鹿雨淡定地回:「何以見得我倆不是單純的租客關係?」
簡悅咯咯笑道:「你們這又是朝夕相處又是過於頻繁的交流,說出去鬼信啊。」
「這兒的人跟你身邊要上位的鮮肉不一樣,不談風月,很純粹。」
「喲喲喲都幫著說上好話了,是不是馬上就要有實質性的進展。」
聽完簡悅的話,鹿雨笑了笑:「你今晚早點睡。」
「為啥?」
「心理已經很變態了,身體一定要健康。」
……
掛斷電話,鹿雨換了身衣服下樓,花團錦簇的院子裡香味芬芳,樹影浮動,最中間地方已經放好了桌椅,就差上大菜了。
看著一院子的花,又看著光禿禿的桌子,鹿雨覺得缺個擺花,雲南的天氣是花的神地,她在院裡折了幾支洋甘菊,小皺菊,香檳玫瑰,芍藥,茉莉,洛神,每個幾支加起來就有一大把。
她在櫃檯角落找到兩個玻璃花瓶,到水池上洗乾淨,加了點水,插上花。
擺花有了,就是桌子差強人意,鹿雨又咚咚咚踩著樓梯從房間里拿了兩塊鉤織桌旗鋪上,把花瓶放上去,這下順眼多了。
天暗下來,淡淡月光拂過人間。
程朔端著菜走到院子裡,就見原來的老桌子已經大變樣,不再古板,花瓶里顏色淡雅和濃烈的花搭配在一起,秀美無暇,紅火熱烈,是她的風格。
他把菜放到桌上,四下一掃,就見她坐在院子門口的門檻上,畫板擱在腿上,心無旁騖的繪畫。
他抬眸,目光跟著風鈴落下,門把上掛了串白羽毛風鈴,輕飄飄的在她頭頂上迎風搖擺,路燈昏黃,在她身上打了淺淺一層光圈,把她整個人都照亮了。
他靜在原地,看著這畫面想到了曾經涼薄的夜晚,那時候院子寂靜無聲,門口只會走過三三兩兩的本地人,他靜靜守著他的民宿,沒有多出來的畫板,不會出現俏麗的身影,一切平靜無波。
柔風輕輕,人生天地間,不知誰才是遠行客。
她的聲音依舊清清懶懶:「還要站在那看我多久?」
她說完抬頭,眉宇間清冷味兒明顯,柔和的臉揉碎在月光中,明亮又不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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