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緊不慢的想了想,回神過來,垂著的視線正好就落在他性感的嘴唇上。
鹿雨也是第一次覺得男人的嘴唇能這麼性感,他抿著唇,唇線分明,薄厚適中,表面不像其他不修邊幅的男人乾裂,而是濕潤的,這樣的嘴很適合接吻。
她懶洋洋地把目光從他嘴移到他臉上,他的輪廓很英朗,眼神帶點深邃,但不笑的時候,冷峭的眉眼很帶感。
鹿雨還發現當她看他時,他突起的喉結滾了滾,讓她突然很想去摸一下是什麼感覺。
先吃米線吧,等回到民宿,總要上手去試一下觸感。
這會,張阿嬤的孫子耀子把米線端上桌,他看著程朔喊了聲「哥」,拿著托盤笑呵呵地把阿奶讓他說的話說完:「你和你對象慢慢吃。」
鹿雨抬起臉沒有迴避耀子,她發現同時孫子輩,這耀子的年紀看上去比程朔這男人小多了。
鹿雨問他:「你幾歲?」
耀子答:「十九。」
鹿雨點頭,果然小很多。
程朔目光落在了她臉上輕掃,發覺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對這詞沒什麼牴觸,像默認。但他知道,她就是懶得解釋。
但相處這麼久,他是有點話想問她,看著熱氣騰騰的米線,程朔想了想,等回去好好和她扯開來說。
鹿雨在上海那會被米線饞的要命,現在總算能吃到了。
豆花細膩白嫩,配菜料分量給的很足,看來熟人好處不少,份量上就看出來了比別人多了不少。
鹿雨嚼著米線,她說話語氣低低的,帶點引人遐想的輕啞:「別人都當我們在處對象,你說,我們這樣是不是挺名不正言不順的。」
程朔手一動,有點好笑:「我們倆的關係早在你來雲南的前幾天,就不清白了。」
「我是說……」鹿雨挑眉:「我想光明正大的在你硬硬的腹肌上跳手指舞。」
程朔身體微傾,在她碗裡放了一半米線,模樣正經又禁慾:「回去說。」
鹿雨後面的話被堵回去了,嘴唇鬆鬆地抿著看他,卻發現他的耳垂漸漸紅起,心裡指不定想些比她還齷蹉的東西。
她往旁邊看了一眼,又覺得他的話很有道理,這地方人太多,有些話確實不好講。
兩個人在晃悠悠的電扇下,悶頭吃完了米線,鹿雨碗裡還剩著的一半米線,程朔三兩口解決了。
回民宿的路上,程朔給她買了點水果,這個季節雲南水果品種多,荔枝,葡萄,石榴,還有各種熱帶水果,他都挑了點。
鹿雨看著石榴,說:「難剝,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