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朔拋著杏子,看著她:「就說不是他果林里摘的。」
鹿雨淡淡睨著他:「那你剛才跑的跟蘇炳添一樣。」
他心裡有些好笑,把杏子遞給她:「不吃了?」
「不吃了,你吃吧。」鹿雨甩了下手,心裡還是有點陰影。
程朔咬了半顆,比前面那顆甜點,兩口吃完。
——
入夜,整座城市都在安睡。
房間裡,氣氛安靜,程朔今天開了一天車,被疲憊扯入睡眠中,一直沒醒。
黑暗中,鹿雨睜著眼睛,精神出奇的好。
她玩了會手機,聽著促進睡眠的音樂,睡意還是沒來。
她仰著頭看天花板,腦子空空的,耳邊是他沉穩的呼吸,抿著嘴唇,鹿雨在百無聊賴中一個念頭萌發而起。
她捋了把頭髮,靈活的身軀翻身爬到他身上,之後,壞心四起,放縱隨意。
程朔被她生生折騰醒,無奈喊了聲:「鹿雨。」
鹿雨「嗯」了聲,手上的動作卻沒停,越是生澀越是認真,那股勁比畫畫還要鑽研。
程朔睡時不知道,但此刻醒來身下的感覺,讓他腦子都漲了一圈。
他躺在床上,喉嚨無聲的滾動了一下,肌肉因她的動作繃緊。
鹿雨撩而不知:「剛才還涼絲絲的,現在這麼滾燙。」
「你平時是這樣還是那樣,嗯?」
他對上她的眼睛,裡面有狹促,柔情,和毫不躲避的直白,真要命了!
程朔抿起嘴唇,沸騰的氣血讓他張不開口,汗水迷了眼睛,黑色的瞳孔也染上了濕意。
他呼了口氣在隱忍,身體裡像燃起了劇烈的火焰,將他燃燒殆盡!
鹿雨點了點:「你這兒是不是有毛病?」
他黑色的眸子一瞬不瞬盯著她:「?」
鹿雨努了下嘴:「這麼久了,怎麼還沒反應?」
說完,用了點勁兒,迎合節奏。
他的目光和理智都跟著她的手走,隱忍的滾了下喉嚨,反應慢了半拍。
鹿雨罷工了,語氣懶散:「手酸,後面你自己弄。」
當她手離開,他的腦子有過片刻的靜止,接著,程朔重重呼了口氣,抹了把臉上的汗去了浴室。
鹿雨看著他腳步生風,凌亂的背影,懶懶的倒在床上彎了彎嘴角。
十分鐘後,程朔帶著水汽從浴室出來,看著床上的始作俑者,清涼的身體直接將鹿雨按在懷裡,咬了咬牙忍無可忍的說:「把人從睡夢中喚醒,又不給痛快,哪學這麼惡毒的招,差點被你給整死!」
黑暗中,程朔盯著她臉看一會兒,又嫌棄她不出聲:「說話!」
鹿雨淡淡一笑,悠悠說:「握不住的東西趁早揚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