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雨拿了個加了辣椒麵的,剝掉皮一口咬下去,味道又香又嫩,只不過辣椒麵的味兒實在太沖,她吸著舌頭道:「好辣。」
程朔看她眼裡辣著淚光,站起來去給她拿水,鹿雨卻渾然不覺說:「沒事,我就矯情一下。」
「吃完也得喝點水。」程朔把土豆盒子給她:「你先拿一下,我去拿水。」
鹿雨伸手接過,扭頭看了他一眼,又專心吃手上的土豆。
程朔拿了礦泉水坐下,衣服擦著她的手臂,拿了個椒鹽土豆剝皮吃起來。
鹿雨吃完一個,咕嚕嚕灌著水,自然說:「如果遇到校園暴力你會怎麼做?」
「聽到我和簡悅的對話了?」他側頭過來看她,沒有半點驚訝。
鹿雨又拿了一個土豆一點點嚼著吃:「我可不是故意裝醉,只是那時候還有點神智。」
「快說,你會怎麼做。」
程朔抿了唇,簡單粗暴:「打回去。」
「你能打得過一群人?」鹿雨詫異。
程朔目視前方,聲音不覺低沉:「打不過也要還手,下次等他們落單在打回去,給他們教訓。」
鹿雨揚起臉:「那還挺酷。」
「你呢,給他們教訓沒?」
「給了。」
程朔認真看著她,鹿雨挑起眉梢,說結果:「差點讓他們斷子絕孫。」
他學著她:「那還挺酷。」
鹿雨說:「人性就是這麼矛盾,我想救這朵菟絲花,才發現菟絲花站到了惡魔之下。」
「但其實這件事我也不虧,至少讓我知道背後捅刀的人不是朋友,是儈子手。」
程朔放下土豆,手臂攬住她的肩膀,把她摟在懷裡,手心摸著她的頭發:「每個人都有劣根性和陰暗面,別為了那些人去破壞心情,也不要質疑自己,你已經很棒了。」
鹿雨坐在在他懷裡,聽著鼓動的心跳,一幀一幀浮現的罪惡荒唐,被一一撫平。
「幾點了,我們睡哪?」
「座椅可以放倒,車上有毯子,鋪上就成。」
兩個人聯合鋪上毯子,車上空間很大,至少睡覺不成問題。
鹿雨看著車上的造型,聲音是毫不避諱的直白:「要不要做點什麼?」
程朔默不著聲地盯著鹿雨,鹿雨沒有迴避他的眼睛,直直地看著,清楚地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鹿雨伸手去摸他,再次問:「要不要?」
程朔盯著她的目光漸深,隔一秒,她整個人被他推倒,程朔推上她的裙子,貼著她的膝蓋覆上……
今夜與星辰做伴。
——
第二天,眼皮沉沉的時候,鹿雨被喊起來看日出,她完全睜不開眼睛,所以在睡眠和日出中選擇了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