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朔揉了揉她的頭:「我能打能過,沒被人欺負,你這缺心眼就不一樣了,怎麼還被人欺負了。」
鹿雨正視曾經的校園暴力,已經不會再覺得難堪,平常心說:「你以為我願意呢,那不是人多勢眾,我已經很猛了。」
程朔很輕地笑了笑:「是挺猛的。」
鹿雨眼神危險:「你在笑我?」
程朔咳了一聲,收起玩笑:「過去了是不是也就覺得就這一回事。」
鹿雨開口輕輕一聲「嗯」,語調上揚:「我沒有冷眼旁觀,也沒有不敢反抗,我的靈魂無罪。」
隔著薄淡的月光,他望著她,聽到她說自己靈魂無罪跟著高興。
鹿雨眼神瞅著他:「你呢,可憐蛋,現在不會再一個人坐在台階上掉眼淚吧。」
「不會。」
他雖在笑,但一臉認真,鹿雨看進他的眼睛裡:「現在算怎麼回事,你治癒我的童年,我治癒你的孤獨?」
程朔笑了兩聲,英朗的眉眼很深邃:「那不證明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鹿雨語氣輕飄飄:「誰跟你天造地設,誰知道以後會不會分開呢。」
「呸一下。」程朔嚴肅看著她。
「幹嘛。」
「往地上呸一下,說的話都不算數。」
鹿雨聽著他的歪理,笑容泛至眉梢:「原來你還是這麼幼稚的人,這管什麼用,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那是覆水難收。要是不好聽,大不了就別當回事。」
程朔擠眉弄眼:「嗯,大城市來的果然不一樣,思想前衛,文化高,我這小人物得好好跟你學學。」
聽著他陰陽怪氣的聲音,鹿雨踹了他一腳,第二腳被他逃過,還被他一手握住了腳踝。她翹著腿,坐了半個屁股,要摔不摔,姿勢還特別怪異。
鹿雨咬著下唇,把腿往後扯:「放開。」
程朔聲音輕快:「放開你要踹。」
「我不踹了,真的。」鹿雨能屈能伸。
「前科太多,除非說幾句好聽我聽聽。」
「喂,你別欺人太甚!」
「嘖,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程朔背上線條緊繃,就著她這個姿勢將她扯到自己腿上,眼睛靜如止水:「這樣是不是好點。」
鹿雨坐在他腿上,屁股和他大腿緊緊相貼,滾燙的溫度傳染彼此,有種曖昧在拉扯。
他似乎也感覺到不同,肌肉微略僵硬,喉結也滾了滾。
「程朔。」
「嗯?」
「如果我們分開,你還會不會找其他女人?」
「我不會。」
他的目光和她注視,眼睛裡頭有深淵:「你呢,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