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雨「嗯」了一聲:「如果秦先生能看出來,那我的推斷沒錯。」
秦先生靠在沙發上,笑著問:「什麼推斷?」
鹿雨正色道:「你的水平和網上說的一樣,不是釣譽沽名之人。」
「網上我的□□確實挺多,那你又是因何相信我,僅憑我的作品嗎?」秦先生想了會說。
鹿雨面色鎮定:「說再多恐怕你也不信,一種感覺吧,我從各大網站了解到的您是十分固步自封,對人嚴肅冷漠的人,但單看你的畫,我覺得你又志存高遠,不屑從眾。」
秦先生聽著她的形容笑了一下:「我和周教授可不是同一種人,你這麼容易相信我,不怕我事後我壓著你名氣,在你畫上做文章?」
鹿雨搖頭:「未想過,我並不想靠畫畫吃飯,想開展覽是想讓其他人看到我的畫,點評我的畫,聽聽其他人的聲音,至於名氣不名氣我並不在意。」
秦先生聞言,深思熟慮想了想:「你這樣的年輕人,我生平也見過好幾個,心思純真未想著後來的事,到頭來還是難以不被影響心境影響創作,最後不得不放棄畢生所學,去寫字樓里當個推銷員。」
「畫畫這行,就跟做人一樣,越往正道上走,受到一點風出草動路子反而會偏。開展覽為了什麼,只是好玩嗎?不是,不妨想的在過分一點,就是想吸引名氣,尋找機會,這不是釣譽沽名,反而是對自己能力的肯定。」
「我說了這麼多,你有理解我的意思嗎?」秦先生談笑間,身上過來人的成熟依稀可辨。
鹿雨認真沉思,沒馬上接話,她從字面上去理解又聯合大環境,是察覺到自己的想法過於感性,但感性並不代表她完全認同他所說的話。
如果一百個人里面有九十八個服從大環境,剩餘那兩個人里一定有她。
「下月初我準備辦個畫展,我可以給你辟一塊牆單獨放你的作品,那天你可以過來看看,聽聽那些群眾和愛畫之人的評價。」
「好,多謝。」
鹿雨拿了名片道謝離開,碰巧在門口撞上一個吊兒郎當的男人,男人脖子上掛著銀鏈子,穿著破洞牛仔褲,整條手臂都是紋身,渾身像個沒骨頭的流氓。
男人眼瞼耷拉地看了她一眼,頗有意思的勾了下唇,腔調散漫的喊了一聲:「看你有點眼熟,你是復興高中的鹿雨吧?」
鹿雨抬頭看他,男人悠哉悠哉介紹:「你怎麼不認識我了,我是龐子奇。」
鹿雨面無表情,冷靜漠然的說:「不認識。」
「□□的事你都能忘,心很大呢。」他眼神悠悠停在她身上,透過衣服看她的身體:「你能忘,你踹我下面的事我可忘不了。」
他翻出一根煙用打火機點燃,猛吸了一口,往她身上吐了口煙氣:「這幾年你躲得倒好,我這仇都還沒報,你來找我繼父幹什麼,自薦枕席?」
鹿雨氣場平靜,眼神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並不想和他這種下三濫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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