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雨剝著糖，口氣很淡說:「吹得還行啊，沒丟臉。」
他哧了一聲，聲音混著風聲:「曉得剛才就帶你一起上台。」
鹿雨笑:「那我肯定不去。」
程朔道:「提著你上去。」
「你敢，那讓你好看。」
「咋好看？」程朔斜睨她:「就你細胳膊細腿，都怕把你弄折了。」
「放屁，我有肌肉。」鹿雨握緊拳頭把手臂伸出去。
程朔在上面捏了捏，他的手勁捏她，手感嫩的就跟小小蘑菇一樣。
鹿雨手摸上他的手臂:「我捏捏你的。」
程朔繃緊肌肉，整條手臂線條流暢，結實有勁。
「嘶，好硬。」鹿雨吐槽:「你怎麼哪都硬。」
程朔道:「男人就是這樣。」
鹿雨說:「不是，也有軟蛋。」
夜更深了，程朔在古城開了間房，老闆是很熱情的小伙，剛從西安來麗江創業不久，人很隨和，民宿也嶄新。
他介紹自己民宿的特色，介紹完，把兩人送到門口就下樓了。
鹿雨進屋就開始拖鞋，今天穿了一整天的休閒鞋，腳後跟都磨出了水泡。
鹿雨坐在床上，抬眼問:「怎麼樣，和你民宿有啥不同？」
「風格不同，他這裡是原木風。」程朔脫鞋說:「讓人有鬆弛感。」
鹿雨仰躺:「是挺鬆弛的。」
程朔推開窗，麗江古城的風景盡收眼底，他給房間透透氣，然後拿了瓶礦泉水。
剛才的糖太甜，齁的嗓子癢。
程朔滾動喉結，問鹿雨:「要喝水麼？」
鹿雨「嗯」了一聲。
他把礦泉水給她，看著她小口喝著水，嘴角乾乾淨淨，一滴都沒漏。
鹿雨指著空瓶說:「喝完了，你再拆一瓶。」
「沒事，不渴了。」他說完，也仰躺下來。
一張床兩個人，呼吸聲沉靜。
程朔閉上眼睛，聽見她說:「這燈挺好看的，你會做這種竹籠燈嗎？」
程朔睜開眼看了一眼，說:「不會，手編的沒學過。」
「哦，還以為你什麼都會呢。」鹿雨說了一句，房間裡太安靜，以至於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醒來，洗手間傳來水聲，他在裡邊洗澡。
鹿雨下床把窗戶關上，怕房間隔音不好，還開了電視。
重新回到床上，她上網查了下秦先生的新聞，果然有幾條關於龐子奇的，秦嶺淮的繼子，有名的花花公子，揮霍無度，酒池肉林，高級會所的常客。
還有幾張他坐在會所的高糊照片，身邊坐滿了女人，抽菸痞笑，放浪形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