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笙無視了他們幽怨的眼神,頭頂呼呼吹動的風扇,喝一口冷飲,在所有人忙碌時吃吃喝喝,這感覺說不出的酸爽:「就當你們在誇我。」
郭蘭這邊剛解決一個,立刻又補上一個前來報警的,依舊是彩聞報社的石磊,來人是一個憔悴但容貌姣好的女人。
女人見歲笙坐在警察旁邊,以為她也是來報案的受害者,她一人默默忍了這麼多年,現在終於找到了宣洩口:
「你也是被那個狗男人騙的?那個王八蛋當年說可以引薦我去雜誌出版社,當封面模特,但需要做入職培訓,
結果培訓合同里夾著一張貸款的,我還不上錢,他們就用偷拍的照片威脅我,說只要我報警就讓報社將這些照片和『小短文』全都發表到報紙上,讓我這輩子沒臉見人,
而且他還讓我看了彩聞報紙已經刊登過的一個例子,那個女生據說後來沒了,是自殺還是什麼原因我也不清楚。」
聽完女生的描述,郭蘭頓感頭疼,她最怕的就是這個「據說」,等女生離開了,她才根歲笙解釋:
「這種一個牽扯一個,地瓜連藤的最恐怖,雖然只是『據說』,但也不能無視不管,這個調查取證的工作量你根本想像不來,我感覺當初暑假結束最後一晚趕作業都沒現在累。」
歲笙只能象徵性的說上幾句安慰的話,然後婉拒郭蘭想拉她一起加班的提議,身為單休社畜,她拒絕加班。
最後她也只能邊吃蛋糕邊吃瓜,邊跟所有警察一起痛罵石磊,還有已經不復存在的彩聞報社。
雖然趙藤極力想保下報社,奈何這次事件影響力不下於「孤兒院事件」,牽扯的大小舊案太多,才調查到一個開頭,彩聞報社的社長就已經自身難保了。
即便彩聞報社在第一時間發表聲明,稱與石磊、石琳琳和程莉三人已經解除勞動關係,
對方所為皆出自個人意願,報社完全不知情,但這些官方的說辭做法自欺欺人還好,糊弄別人實在是把人當傻子看。
警員a:「還做夢想著斷尾求生?也不看這一摞子報案記錄,有確切證據可以立案的就有這麼多,按年份排列,最早能追溯到十年前。」
警員b:「據石磊說他那會還只是個小組長,根本沒有什麼權力可以操作搞事,那些糟事,沒有人扛著,他一個組長怎麼可能敢一個人攬下?」
警員c:「你前兩天沒來,是沒看見石磊的老婆來警局,這人從頭聽到尾都表現得十分平靜,但臨走的時候突然就撲向了石琳琳,將她兩個耳環硬扯了下來,
我們直接開車將人送到醫院,當時一個笑一個哭,一家子都沒有正常人。」
歲笙每次來警局都能收穫一車鮮瓜,順便還能得到下周新品的點評,這次也不例外。
因為一下湧入瓜田,系統的積分提示直接連成一個長音,歲笙仿佛能看到錢包以充氣的速度鼓脹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