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問,李雯包括馮耀都不吱聲了,歲笙已經放棄思考,雙手托著下巴等這劇情演完,兩人的心聲也適時蹦了出來。
[馮耀:上次給她打錢是什麼時候,這我哪記得住?我每天忙著應酬,哪有空管這些事。]
[李雯:兒子上學報補習班、買衣服鞋子,他正長身體吃得又多,衣服換得又勤,花錢的地方多了,誰爸誰管,我反正是沒錢。]
歲笙:『這兩人還真是...讓人無話可說。』
柳娟一看兩人一臉茫然的樣子,就知道他們根本沒把這當回事:「不記得了?那我告訴你們!自從八七年三月開始工作,你們在前半年裡按時給我發工資,
之後每個月工資拖到下月給,到了年底變成隔月給,第二年開春工資變成不定期,再到前年你們就乾脆不給了,等著你們給工資,全都得餓死!」
馮耀冷哼一聲,完全不信她的說辭:「照你這麼說,你四年多沒領工資,在我們家打白工?還不是為了房子,
那套房子至少值三萬塊,你打四年工就能分到手半套房子,這可比拿工資來錢塊多了,你不就是打的這個主意?」
李雯本來還有些心虛,聽她老公這麼說,頓時覺得這女人說這麼多,裝得多大義凜然,到頭還不是為了房子:
「你背著我們帶老爺子來民政局,跟個這麼大歲數的人領證,你那點心思誰看不出來?看你把自己的形象包裝得多高尚,好像你啥也不圖似的,當我們傻?」
柳娟大聲反駁:「我是不想倒貼錢照顧馮老爺子,明明有兒子兒媳,卻跟都死了一樣,我就一個月沒來,老人差點餓死在家裡,你們不管不問,難道讓我放著讓他去死?!」
柳娟氣得眼淚都飆出來了,她一想到當時狠下心走人,後來放心不下回去看了一眼,當時家裡一片狼藉,老人虛弱趴在地上的場景,她就後怕、難受,
「天底下哪有你們這樣狼心狗肺的東西?就只顧著自己在外面快活,你要到警察局告你們,
放著生活不能自理的老人獨自在家,不管不顧,你們這就是謀殺!是在殺人!」
被指責的兩人並沒有羞愧,只覺得被個雇來的保姆踩了到了頭上,一個女騙子還在這大吼大叫,上前就要動手,想將她身上的證件和結婚證掏出來,讓他們立刻離婚。
柳娟見他們直接明搶,下意識捂住右衣口袋,爭搶拉扯間撞向了馮老爺子的輪椅。
眼看情況不妙,李紅梅上前勸架,歲笙則將馮老爺子推離戰場,但他老人家還試圖彎腰去夠拐杖,看樣子還想幫忙。
「馮老先生,您這身子骨還是別過去了。」歲笙見老爺子只是受制於身體不好,頭腦清醒得很,那就好辦多了。
馮老爺子也知道自己過去就是添亂,但是乾瞪眼看著,他做不到。
[馮立業:這婚不能離!小柳照顧我這些年,就是怕我死後她什麼也得不著才領的證,當初就不該聽老伴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