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下身第一件事是去摸她脑袋,没发烧,呼吸也均匀,察觉到她没事,紧捏的心总算松了一口气,抱起她小心翼翼放在沙发上。
在他抬眸的时候,看到了办公桌对面挂着一幅画。
这幅画就是《初晨》
他对这幅画毫无兴趣,所以一直没认真留意过这幅画是画什么,现在认真看,他发现画像上的小女孩长得很像无余生。
除了一个长得像无余生的小女孩外还有一个妇人。
他似乎想起了以前,无余生和他提起过她童年的遭遇。母亲死后,她被丢到孤儿院,有亲人就像没亲人一样的孤儿。
望着挂在办公室的画还有dg,顾延城似乎大概能猜想到无余生为什么不愿意他融资dg。这是她母亲的心血,她想守住这一切。
“叩叩叩——”很轻的敲门声打断了男人的沉思。
抬起眸就看到拎着东西进来的邵斌,邵斌拿出鞋子递给顾延城,似乎也看到睡在沙发上的无余生,邵斌尽量压低声音。
顾延城低头一看,才发现因为太过担心无余生连鞋都没来得及换,什么时候起,他已经渐渐为她开始在不经意间改变了自己。
换了鞋,邵斌再把衣服递过来。
顾延城接过衣服后没有自己穿,而是动作轻缓把衣服盖在无余生身上。
邵斌递了第二件外衣,顾延城一样接过衣服盖在无余生身上。
“顾总,您不能光顾着无小姐,您自己也得顾着身体。”
顾延城一句话都没说继续给无余生盖着被子。
看着顾总那闷着头一句话不说的样子,其实邵斌是看出来了,顾总也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不管嘴上骂的再凶可心底到底是在乎无小姐的。
“撤销收购和融资dg的计划。”
“这”邵斌担心一句:“可这恐怕不利于”
话没说完就被男人轻手轻脚抱起躺在沙发的女人离开办公室的动作打断了。
顾总啊,顾总。这会是为了无小姐,连集团安危都不顾了。
在回去的路上后座的男人一句话都没说只是紧紧搂着怀里的人。
在车子经过江边的时候,隔着很远,顾延城都看见了那即将完工的塔。很多东西明明平淡无奇,可因为一个人,也变得令人期待还有意义深重。
想起今晚在更衣室发生的事情,这会他有的只是后悔。
他怎么那么该死,怎么可以吼她。
他家晚晚已经一晚没理他。
他没下楼吃饭,就是想着她好歹心疼他,给他送点吃的,结果
艾琳上来就在煽风点火,他怎么不知道她在煽风点火。
男人叹了口气,脸庞轻轻蹭过女人的额头,“你这小丫头,明知道我脾气不好怎么偏偏好挑战我底线。”
邵斌抬眸望了眼后视镜顾总那一脸柔情似水和眼眸充满愧疚的模样,忍不住在心里补一句:顾总啊,顾总,让您不和无小姐解释,您这闷葫芦性格总有一天会吃亏的,这会您再不和无小姐解释清楚那些误会恐怕您后悔都来不及了。
回到顾公馆后顾延城刚把无余生放上床,就听到敲门声。
开门后是脸色难看的邵斌。
“什么事?”
“顾总,奈斯集团有异常。”
顾延城眼底压了锋芒反手带上门,“去书房。”
正好赫连旳拿文件过来给顾延城也被叫去书房了。
邵斌跟着顾延城到了书房后,把手里的ipad递给顾延城,“根据我刚刚查到的最新资料,奈斯集团,伦迪集团,海恩集团这三家曾经一起要融资dg的国外金融企业一直以来高层联络很频繁。”
坐在顾延城对面的赫连旳眼底闪过一抹疑虑。
怎么他没查到这点?
邵斌继续说:“这三家中规模最大的是海恩集团。”把一份文件递给顾延城,“这是海恩集团负责人的资料。”另外一份交给了赫连旳。
在顾延城和赫连旳看着这位海恩集团负责人的资料时,早已浏览完的邵斌继续提出疑惑,“这位海恩集团的负责人名叫祁于慎,资料上显示的只有他接手企业的信息除此之外所有资料都查不到。”
顾延城把文件丢回桌上看了眼对面的赫连旳,“你有什么看法?”
赫连旳盯着文件在沉思想了很久才做出回答,“我觉得现在可以引蛇出洞静观其变。”说不定能引出顾博洋这条大蛇!
“就按照赫先生的意思。”顾延城递了眼给邵斌,“你先出去。”
准备走的赫连旳被顾延城叫住了,“旳,你坐下。”
不知道为什么顾延城的举动会让赫连旳有点莫名心虚,特别是看到邵斌把书房门关上后那种压抑的气氛让他有点坐如针扎。
坐下的赫连旳望着对面的顾延城,一惯吊儿郎当的笑,“怎么了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