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使如此,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後來卻安靜地仿佛無人居住一般,然而,今夜無人能入眠。
就連舒玉,即使今日這事和她沒有半點關係,也依舊雙眼亮晶晶的躺在床上消化著今天得來的大八卦。
陪著舒玉一同前去的花枝和暖春這會兒還雙腿發軟,看到舒玉也沒有睡,兩人坐在腳踏上和舒玉閒聊著。
開始說的幾句倒沒敢提今日這事,反倒是花枝,膽子大,看了今天這一幕之後,冷靜下來,四下看了看,這才壓低了聲音:
「咱們貝勒爺那麼好的一個人,側福晉竟然還不知足,還在心裡惦記著旁人,也不知道她惦記的到底是誰!」
舒玉這會兒沒有半點睡意,聽了花枝的話,也很配合的小聲說道:
「怎麼,你們平日裡在府里走動,也沒有聽說過半點風聲嗎?」
暖春低低接了一句:「好格格,這事兒側福晉哪裡敢讓旁人知道,估計便是她身旁的流霜,扶雲兩位姑娘也不知道的!」
舒玉聽了這話心中倒起了些別的念頭,既然這事府里都沒有半點風聲,那那位爺到底是怎麼知道的?難不成是用粘杆處查出來的?可……這位爺,又怎麼會突然調查起自己的後院?
舒玉心中埋下了疑惑,可是卻也沒有說出來,只是將這壓在了心裡。隨後,舒玉又道:
「既然如此,那若是側福晉心中有旁人的話,與他私會之時,定要和府中之人接觸,又怎麼會半點風聲也泄露不出來?」
花枝起身去將炭火撥得更旺了一些,又添了些新炭,隨口回答道:
「約莫,是側福晉進府之前,心中便有了旁人吧。側福晉乃是十五年生人,卻在三十三年才入府,這中間發生了什麼,誰也不知道。」
舒玉想了想確實有些不合常理,畢竟李氏當初進府時,可是已經到了18歲了!
「是這樣啊……」舒玉喃喃道。
這樣說著,沒過多久,花枝有些憤憤的說道:
「既然側福晉當初心中已經有了旁人又何必來,咱們這府里平日裡還端出那麼一副高傲的姿態,實在是……現在回想起來,奴婢都覺得可惡!」
只是這個問題,還不等舒玉說話,暖春便小聲地說道:
「奴婢曾經在宮中的時候,聽宮裡面的嬤嬤,偶然說過一句:『寵妃,就該有寵妃的架勢,平白學那些勞什子謙卑有禮,那些,乃是正室的本分!學了,是怕死的不夠快嗎?』」
聽了暖春這話兒,舒玉和花枝都齊齊點了點頭,也確實是這麼個理,你一個小妾,你平白學人家正室的寬和大度,像個什麼樣子?保不齊人家正室,還以為你對人家的位置有心思!
隨後,三人說了一些閒話,過了許久,她覺得困意襲來,看了一眼天色,卻發現此刻天色已然放亮。
舒玉打了一個小小哈欠:「幸虧如今不必去給福晉請安,不然要困死我了!我先睡會兒,若無事,不必叫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