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好好的年節大宴最後竟變成了大臣們的辯論會,跟個菜市場似的。
康熙看到後,只得頭痛地揉了揉額角宣布宴散,然後將眾大臣又召到了御書房。
而水泥之事,太過重大,康熙一個兒子也沒有招見,只把自己和眾大臣關到了御書房,秘密的商討了起來。
至於是什麼原因,左不過是覺得水泥此物可以讓他功垂千秋,名留青史罷了。
而這麼一塊大蛋糕,他不想分享給別人。
不得不說,作為水泥製造者的胤禛,在得知康熙那一條命令的時候,心中百味雜陳。
他既然能將水泥的方子進上來,就沒準備自己獨占這一份功勞。
反倒是皇阿瑪,對於自己這幾個成年的皇子來說,簡直如同防賊一般。
簡直讓人心涼。
而這,讓胤禛從宮中回來這一路,周身的氣壓都格外的低。
以至於蘇培盛一路跟在胤禛身後小跑,都不敢喘一口粗氣,生怕惹到了胤禛。
胤禛一路疾步走過來,看也沒有看地上跪著的那些女人,徑直走過去扶住了舒玉。
隨後,直接握著舒玉的手走到了上首,福晉見狀連忙起身,為胤禛讓開了座位。
胤禛這才緩緩坐下,卻依舊拉著舒玉的手不放手,如今,也只有姝兒身上的氣息能夠平和他心中洶湧的情緒了。
「給你耿主子拿個繡墩坐著!」
胤禛看都沒有看福晉一眼,逕自吩咐著蘇培盛,隨後又偏過頭,聲音帶著幾分溫柔地對舒玉說道:
「姝兒怎麼手這麼涼,可是這裡面的炭火不夠足?花枝也不知道是幹什麼吃的,去給你家主子端一杯熱茶來,讓她暖暖身子。」
胤禛自然而然地吩咐著花枝,隨後又把舒玉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中捂了片刻,這才讓舒玉坐到了繡墩上。
等舒玉坐下去後又喝了熱茶暖了身子,這才覺得身上沒有那麼酸疼,臉色也恢復了紅潤,胤禛這才挪開了目光。
這其他人,看著舒玉這麼自然的接受著胤禛的照顧,只覺得心中如同刀割一般。
掰指甲的掰指甲,撕手帕的撕手帕,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敢發出異樣的聲音,就連站在一旁的福晉,也呆若木雞的愣在了原地。
就算是盛寵如李氏,爺不曾這樣對待過她,她耿氏何德何能?!
福晉只覺得心中嘔了一口血,可她最終還是生生地忍了下去,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爺一回來,就來妾的院子,實在是讓妾不勝榮幸!」
不管怎麼說,爺縱使再如何寵愛這耿氏又怎麼樣?
自己是他的髮妻,這大年三十之夜,爺定是要和自己一起過的。
福晉這樣想著才為自己找回了幾分自信,看著一旁坐著的舒玉也有了幾分居高臨下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