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爺的話,福晉說的沒錯。」
胤禛這才面色微微合化,只不過卻也沒有全信兩個人的話,低頭去問舒玉:
「那姝兒你,也是主動來正院,要給福晉磕頭請安的?」
舒玉一臉茫然:「我,妾沒有啊,是福晉讓人遞了牌子,將妾請了過來,說是有事尋妾,福晉召見,妾不敢不來。」
舒玉的話,讓胤禛原本和緩的面色又凍住了。
「呵,福晉真的是好本事啊!這一招借力打力,玩的真是好!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這番舉動完全是把爺,把整個府里放在火上烤,但凡今日之事傳出一點風聲來說,你,爺,府中上上下下的欺君之罪,誰也逃不了!」
「她們過來要給你磕頭請安,你難道不會拒絕嗎?難道不會讓她們在門外行禮就好嗎?還把所有人都聚集到了一起!」
「你可真是爺的好福晉啊!既然今天所有人都在這,爺就直接說了,福晉,私慾過重,不修其身,自今日起盡足於正月,沒有爺的命令不得踏出院門半步,對外便宣稱福晉生病,臥床不起。」
「至於今天帶頭要請安的所有人,禁足半月,罰俸一年!」
胤禛說完這話之後,渾身上下散發的冷氣簡直能把人凍成冰塊,而這冰冷的眼神也唯有停留在舒玉身上時,才會稍稍帶上幾分溫度。
將福晉做的蠢事清算完之後,胤禛徑直站起身,牽起舒玉的手朝外走去。
等兩人走了之後,眾人也開始集體起身告退,只不過因為胤禛剛剛的命令,這一次眾人的告退之聲都軟綿綿有氣無力的,就連行禮的動作也只是懶散的,福了一下身罷了。
福晉對此,看在眼裡,可雖然心頭火大卻也不能發作。
等所有人都退去後,福晉這才像發瘋了一般的砸了一遍屋子裡的東西。
等實在沒有什麼好砸的時候,外面才走來了兩個丫鬟,一聲不吭的清掃完之後低聲說道:
「福晉,王爺剛才讓人傳話,正院之中的瓷器損壞數量過多,太過奢侈,今後庫房不再添補。」
福晉聽了小丫鬟這話更是被氣的胸口劇烈的起伏了起來,整個人險些暈了過去。
爺可真絕情!
而舒玉,跟著胤禛走進出去正院後,還回身看了一眼。
如今的正院,依舊如同自己第一眼見識那般巍峨華麗,可是舒玉知道,在不久之後這裡將會荒涼起來。
而這一切,都取決於後宅的男主人。
舒玉嘆息了一聲,也幸虧爺向著自己,不然福晉的今天,就是自己的明天。
舒玉的嘆息,本來只是無意的感嘆,卻沒想到落入了胤禛的耳中,讓胤禛瞬間緊張了起來。
胤禛一把抓住了舒玉的手,低低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