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終,舒玉都不曾看梅香一眼,讓梅香心裡七上八下之餘,又多了幾分慶幸。
側福晉,是不記得她之前的冒犯了嗎?
只是雖然心中疑惑,可這會既然無事了,梅香便連忙起身告退。
等出了亭子後,還有些寒冷的風颳在臉上,生疼生疼的,而臉上依舊是火辣辣的,又癢又疼。
梅香看著宋氏和鈕祜祿氏兩人遠去的背影,默默的攥緊了拳頭,忍下了臉上的刺痛感。
今日之辱,她必要報之,今日之恩,她亦不會忘。
而等梅香走後,舒玉閒閒的坐在亭子裡,看著亭子外的竹林發呆。
那亭子外的不遠處,不知是什麼原因,有一處的竹子稀稀疏疏,竟出了好大一片,也不知怎麼回事,竟有一顆從中間斷了開來。
舒玉看著,便愣住了。
花枝等人走遠後,才撅起了嘴小聲地說道:
「側福晉剛剛為什麼要幫那個梅香呀?她之前還幫著福晉欺負您呢!」
舒玉回神後,聽著花枝為自己抱不平的聲音,輕笑了一下:
「我,不算是幫她,就當是謝她吧。」
「謝她……」讓我明白該以什麼態度立足後院。
後面的話,舒玉說的含混極了,可花枝也不敢追問。
「側福晉您心中有數就好,只不過……」
花枝正想說什麼的時候,被舒玉打斷了:
「花枝,你看那棵竹子。」
花枝順著珠玉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便看到那棵腕口粗的竹子從中間直接折斷,竹子本就有韌性,這會兒半連半掛在上面。
「側福晉您是說那個啊,許是前些日子風大,這竹子又外強中乾,所以被吹斷了吧。」
「是啊,外強中乾。」
舒玉淡淡的附和了一句,隨後,花枝好像明白過什麼一樣,看著舒玉:
「側福晉是說……」
「噓——我什麼也沒有說。」
舒玉淡淡一笑,飲下最後一盞茶,便起身準備離去了。
她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胤禛給的。
而在這個時代,女子處於天然的劣勢地位,不管自己現在所擁有的這些,胤禛將來會不會收回。
自己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抓住胤禛給自己的這次機會,讓自己徹徹底底的在這府里站穩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