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也斟酌了一下用詞,緩緩說道:
「爺剛才想說的,就是這件事。南巡一路,山遙水長,所以後院之中,只帶一個人可能不太現實。
旁的倒不怕,就怕他們又用你來做文章,可爺又怕自己說出來,讓你這小醋罈子生氣,沒想到你卻……」
曾幾何時,胤禛何曾有過這般前怕虎後怕狼的時候?
只不過是因為這樣一個人放在心尖上在乎,才生怕自己的一舉一動對她會帶來不好的影響。
自從之前那流言一事,胤禛知道自己府中的情況後,便將粘杆處建成了。
雖然只有這短短月余時間,可是卻也真的查出不少東西。
最起碼,胤禛對於府中大致的探子也摸得差不多了,可是有些探子他卻不好拔除,比如皇阿瑪,比如太子,又比如大阿哥。
這些人都手眼通天,即便他今日拔出,明日說不定又會多出來一個。
怪只怪他現在成長的進度還是有些緩慢,不能如同全是那樣大權在握,可以將自己的心上人好好的護著。
胤禛心中想著這是有一瞬間的閃神,不過很快便又回過了神,點了點舒玉的鼻子:
「你這段日子倒是和那個梅香走的頗近,整日裡她淨往你院子裡鑽,來的比爺都勤!」
舒玉皺了皺鼻子,到底是一個如花美人,即使做出這個模樣,看起來都嬌俏可人。
「那爺到底用不用這件事嘛!」
舒玉拽著胤禛的袖子,似乎大有要是不答應她就要使出她的撒嬌大法的意思。
胤禛反手一把握住舒玉攥著袖子的手,另一隻手搭在舒玉的肩上,讓舒玉靠在自己的懷裡,這才緩緩說道:
「此事,爺答應了就是。姝兒難得有事要爺做,爺又怎麼能不好好做?」
「若是在府里,不管發生什麼,爺都能護住你,可在外面……確實要顧及一些,梅香與你關係甚好,可以一用。」
舒玉都沒想過這層關係,等胤禛說出來她才明白。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她還是懂得。
這後宅之中,後宅的天是這位爺,他說什麼是什麼。
而且,先前也確實是他們自己手裡本就不乾淨,所以才會被冷落了,可是若是出府了……
舒玉可不想自己再被有心人傳出紅顏禍水的流言,須知舌上有龍泉,殺人不見血啊!
而這個認知,讓舒玉心底那一絲隱秘的不自在,也隨之煙消雲散。
胤禛和舒玉將這事兒商量的差不多了,這才將南巡要隨駕的事曉諭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