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靈伸手,扶著魚小痴下了馬車。
三人前頭帶路,走了約莫有半個時辰,方才走到那幾個玩家藏身的地方。
他們到時,並沒有見到一點紅的身影,反而只有一地的狼藉和驚魂未定三個罵罵咧咧的玩家。
看來一點紅也不過是剛剛才離開。
魚小痴很好地掩飾了自己的失望。
沒瓜系,近距離圍觀愛情的機會總還是有的。
三個玩家看她和南宮靈的表情無疑是見了鬼。
三人開始互相推卸責任,一個說「早該離開」,一個說「一點紅剛走你倒是跑一個瞧瞧」,另一個又說「一開始就不該搞這些,現在錢沒了,人也要無。」
三人旁若無人地吵著架,是一點也沒把他們當外人。頗有種破罐破摔的意味。
南宮靈打斷了他們,道:「幾位與我有何冤讎,非要置在下於死地?」
一人啐了他一口:「別瞎逼逼,你和你哥是什麼玩意兒你心裡沒點數啊。」
另一人道:「他和他哥一樣,扶桑那邊的人都整的跟心理變態似的。」
南宮靈怔住了。
魚小痴也怔住了。
不是,他哥和扶桑這是可以說的嘛,不要你們活不成就不顧別人的死活啊!
這下南宮靈要是不殺她滅口,她就和他姓!
「扶桑?」那瘦子叫出來,不可置信道:「你是扶桑人?」
回應他的,是南宮靈割喉的利劍。
下一秒,瘦子的另外兩個兄弟也砸到了魚小痴的腳邊,噴涌的血跡浸濕了她的裙角。
南宮靈時時帶著各種笑的臉上此時一絲表情也無,整個人陰寒的可怕。
三個玩家對視一眼,下一秒也齊齊倒在地上,七竅流血。
橫豎都是死,不如自己給自己個痛快。
三個玩家死得太快,南宮靈又是一愣。
眼下,場上便只剩下了魚小痴和南宮靈兩人。
南宮靈移動視線,鎖定了魚小痴。
未乾的鮮血不住地從他的兩柄短劍上滴落,砸進泥地。
魚小痴濕潤了眼眶,忍不住後退幾步,似是大受打擊的模樣。
南宮靈嘆了口氣,她是不得不死了。
就在他要動作的前一秒,眼前的少女突然道:「難道,……你就是十四郎的孩子?」
原諒她,到底是什麼十四郎她是真的記不清了。除了土方十四郎,她從不屑於去記任何一個十四郎的姓。
南宮靈停住,他目光微凝:「你說的可是天楓十四郎?」
一行清淚從少女的臉頰滑落,她不懼那滴血的短劍,上前一步急切地拉起南宮靈的手。
「真的是你!我一直在找你,找了你好久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