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緣,永遠是這個世界上最牢固,最值得信任的東西。
大哥和母親如是,妹妹亦如是。不同的是,大哥和母親對他總是命令多於親近。而妹妹此時雖是不滿瞧他,心中眼中卻都是他。
只是,大哥和母親為何從未向他提及過妹妹的事?
「我怎會騙你,」南宮靈笑意不減,便連聲音都放緩了許多:「當真只是皮外傷。」
又來了又來了。必選選項之二——你身上的傷,哪怕只是一絲,也會讓我心痛。
「皮外傷便不必包紮了嗎?哥哥怎麼這般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魚小痴才鬆開的眉頭便又蹙起。她不再多說什麼,只把一雙眼睛靜靜地瞧著南宮靈,眉宇間憂愁不散。
南宮靈中指點在她的眉心。順著這一點,魚小痴眉間山峰散開。
南宮靈失笑道:「我身上帶有金瘡藥,這便包紮。」
中原一點紅那一劍刺在胸前。
南宮靈的膽子不可謂是不大,若非是他武功不凡,早便因這一劍而喪命黃泉。
南宮靈席地而坐,他的手已放至腰間,魚小痴仍是毫不避諱地盯著他瞧。
他微微一頓,隨後便神色如常地抽下了腰帶。
「哥哥。」魚小痴問。
南宮靈停了動作,抬眼看她。
「父親的另一個孩子是?」
南宮靈的回答會側面證明他對她的態度。況且,也只有引出無花,她才好找理由讓南宮靈暫時不將她的事情告知對方。
南宮靈一時進退兩難。方才他便刻意迴避了無花的存在。
他與大哥所謀甚大,多一個人便多一份風險。而小妹與他們卻又全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若不先告知大哥,他也拿不準大哥是否會願意將他的存在告知小妹。
避開魚小痴期待的視線,南宮靈繼續褪下外衣。
只道:「大哥現不在此處,等來日我便安排你們見面。」
魚小痴眨了下眼,慢吞吞地應了一聲。
南宮靈褪下了剩下的衣服。
他袒露著上身,兩隻衣袖交叉在腰間打了個結。
被一點紅刺中的地方血肉外翻,但卻已不再流血。
南宮靈拿起藥瓶望傷口倒去。此藥藥效極好,卻也性烈。藥膏甫一與皮肉接觸,便激起連綿的痛。
南宮靈能忽視胸前的痛,卻忽視不了他頭頂存在感越來越強的那道視線。
不期然,一隻柔夷撫上了他的……胸?
柔夷無骨,雖知眼前的人是他妹妹,但這陌生的觸碰仍舊在他皮膚上激起一陣陣戰慄。
南宮靈握住這隻手將它拉遠,抿唇朝對方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