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嫣然打趣的笑起来,“明珠妹妹就是这般自来熟,温姐姐可不要见外。”
“温姐姐?那温淑琳是?”陈明珠面露疑问。
王嫣然解释道:“温姐姐便是温家大房的大小姐,温淑琳的堂姐。”
“原来如此,这倒是巧了。”陈明珠这才把她与温淑琳的纠葛说了一番,两家说起来也算是有些干系了。
原来是正室与继室的关系,想来陈家定是看温淑琳不爽的,温淑涵暗笑,不着痕迹的挑拨起来,“我那堂妹脾性惯来是个坏的,你在季家住着可没受气吧?不若搬来温家与我同住。”
陈明珠道:“多谢温姐姐好意,只怕妹妹没那个福气了。来桐林已有半月有余,家中母亲甚是想念,是以在过两日就要归家。”
王嫣然噘着嘴儿面露不满的抱怨,“才来就要走,妹妹也真是。”
温淑涵也附和道:“就是,我们二人今日才刚相识,还未好好相处过,妹妹就不给个机会?”多留在季家待几日,也好多多恶心一下温淑林那个jian人!
陈明珠笑道:“你们二位倒是异口同声,可见姐妹间情深义重”,又看向两人戴着的一模一样的耳环,“这耳坠子真好看,两位姐姐若是再穿上同样的衣裳,只怕别人都会以为二人是亲生的了。”
此话一出,王嫣然与温淑涵皆是愣了愣,这才同时看向对方的耳垂处,不管是颜色还是样式,果然是不差分毫。
温淑琳坐的远些,虽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但只看她们两人的样子也猜到是在说耳坠之事了。
从王嫣然进门时她便注意到那副耳坠,上一世那耳坠可是戴着她身上的,这世倒是换了一个主人。
说来这也是谢志清的一个习惯了,上一世,不管是送她的还是送堂姐的东西,永远都是两份,永远都是一模一样。可恨她之前并不知晓,还以为是温淑涵故意与她用一模一样的东西来恶心她。
表兄啊表兄,没想到两世你都是这般行事,还真是对谁都不偏不倚。
王嫣然心思可不单纯,一见这耳坠,立刻联想到谢志清名义上也可算是温淑涵表兄,难道两人间有什么关系?
更何况她的好姐妹,温淑涵家中富有,平日穿的戴的比这好了不知多少倍,今日却戴的这一副,当即问了起来:“温姐姐家中富有,这耳坠一看就很便宜,不似姐姐平日所戴,不知是从何处得来。”
温淑涵没有王嫣然想的多,谢志清再好也不过是个寄居他人之下的穷秀才,王嫣然如何看的上?但她毕竟是一介未婚女子,也不好将她与谢志清之事拿到明面上来说,便随意编了个借口。
“在街市上买来的,当时看着新奇就买下了。”说到这里温淑涵故作恼怒起来,看似好像是真生气了,“那卖东西的还与我说这耳坠就这一副,没想到今日在妹妹这里冲撞了,可见是个骗人的东西,等我空时必要去寻他麻烦。”
陈明珠见这二人之间的气氛微妙起来,虽不知为何,但不好坐视不理,只能打起圆场来,“这买卖讲究的就是一张巧嘴,只要能把东西卖出去,那些商家什么东西都能给你吹的天花乱坠。”
“温姐姐也别生气,我瞧这耳坠用料虽一般,样式倒是极为好看。说不定这天下就这唯二的两副,且还落到了两位姐姐手中,可见真是两位姐姐前世的缘分。”
陈明珠这般一说,在联想刚才温淑涵说话时的气愤,王嫣然也想着是不是自己太过敏感,这才顺着话说道:“明珠妹妹说的及是,这还真是我与问姐姐之间的缘分。”
第三十一章
时辰到了正午, 宴席一开,男宾女客分席而坐。
温淑琳还是与温淑涵坐到了一堆,与前世不同的是, 这桌上还多了那王嫣然与陈明珠二人。
今日不若上一世打扮的花枝招展, 温淑琳原以为温淑涵不会在来找她麻烦, 岂料宴过一半, 温淑涵又凑了过来,眼中带着挖苦, “堂妹,成婚一月便独守空房的感觉如何?”她可还记得那日大街上找茬不成反被季林钟给搅和了的事。
温淑琳看不出有丝毫生气的样子,微笑着放下筷子,好整以暇的看向她,“妹妹我好歹算是尝过男人是什么滋味了, 总比堂姐从娘胎便单身至现在强。”
说完,温淑琳又不好意思的掩嘴轻笑, 一脸揶揄之色,“堂姐如此主动提及此事,莫非……是好奇那男女闺房之事,想来与我打听一二?”
温淑涵当即听的面色涨红, 毕竟是一个未出阁的少女, 被温淑琳说的这些给震惊得难以为情,好半天才说出话来,“你……你不要脸!”
温淑琳不解反问,“我如何不要脸了?夫妻敦伦, 本就是人之常情。”说罢, 又轻笑一声,“堂姐也不必害羞, 等你有朝一日成亲了便自然知晓。”
只是不知今世的你,是否还能如愿以偿的嫁给表兄呢?亦或是与你这闺中好友王嫣然共侍一夫?温淑琳只要一想到王嫣然与温淑涵站在一起服侍谢志清的画面,就忍不住吃吃笑起来。
好姐妹,便是要夫君共享才是!
三言两语把温淑涵臊的面红耳赤,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温淑琳乐极生悲,一不小心自己将酒杯打倒洒了一身。
温淑涵看的心里总算舒服了些,冷哼一声,“活该。”
温淑琳睨了她一眼也不气,适时站起看向桌上的其她娇客微微福了福身,面露歉意,“一时贪杯不胜酒力,不甚惊扰各位,还望众位夫人小姐见谅,我这便下去梳洗一番。”
出来赴宴偶有这类事情发生,是以大家都是专门多备了一套衣衫出门的,夫人小姐们早就见怪不怪。
倒是王嫣然在丫鬟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温姐姐且慢。”
温淑琳看向王嫣然,“王小姐有何吩咐?”
王嫣然道:“吩咐不敢,只是水酒醉人,头有些晕乎乎的,想下去梳洗一番,还请温姐姐指指路。”
温淑琳只道她是内急,不好意思直说,是以找了个借口,二人出了厅便分开了。王嫣然去了客房,温淑琳一路飞快的回了屋子,换了身干净衣裳,又迅速赶往前厅。
如上一世一般,在路过一间杂物房时,里间传来男女交织喘息的声音。
“我的心肝儿,可勾死人了,日日让老爷看得到弄不到,可知老爷有多心急。”
“老爷就会糊弄奴婢,嗯嗯,老爷轻些……”
“宝贝儿,你可真是xiao魂。”
“啊,老爷,快……快停,外面好像有人……”
男人回头看了看,一巴掌拍在女子tun部,“哪里有人,怕不是糊弄老爷想少挨两下吧。”说完男子继续卖力输出。
温淑琳冷笑,继续往前厅走去,一路行至厅外。闻听里间男客们高声畅饮,不敢在往前,只得从大门处探出头来望了望,见温同河正居于首位与下方的季林钟攀谈,便使了守在门口的小厮进去传话将父亲叫出来,自己在外等候。
温父久不出来,温淑琳心中不免焦急万分来回踱步,想着捉奸万一去的晚了,人都不见了怎么办?
有道是捉贼要拿脏,捉jian要捉双,若是没了证据,单凭她一张嘴,即使温父信她又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