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焱,你刚才想说什么。”炎焱抓了抓头说到:“我找到了一个好玩的地方,去不去?”殊堇一个白眼:“又没钱了?还是赌瘾犯了?”炎焱摸了摸鼻子呵呵大笑说到:“都有都有,嘿嘿。”说完连拉带拽的带着殊堇跑了出去。
这是一栋巨大的红瓦金丝雕花的古楼,大门有四个大门,上面分别写着“酒、色、食、赌”四字各有各的装饰门槛,殊堇一挑眉,恩,有些似曾相识呢?还未细细打量什么炎焱便“刷”的一声拉着殊堇跑了进去,刚进门口一个惨叫声传了出来:“为什么!为什么是大!,我的钱,我的心肝儿啊!”接着是喧哗的大叫声又叫好的有哈哈狂笑的,简直是群魔乱舞比阴界的十八层地狱还恐怖。炎焱也加入了这群魔乱舞中将殊堇拉到一个桌子中,大吼一声:“大!”顺手将一口袋的银币丢了上去,看的殊堇眼角一抽,那是我的钱……
“开开开!”一桌的赌鬼嘶哑着嗓子大吼,顿时脸红脖子粗的脖间的青筋乱跳,一副你敢让我输钱我就跟你拼命的样子。女荷官轻轻一笑红唇轻抿:“开~”芊芊素手一掀,象牙白色的骰子上点缀这几点朱红色,一群人有大吼大叫欢呼的,有些人的脸的很不好看面若死灰的,炎焱一把扣住殊堇的双肩,猛烈地晃来晃去:“中了中了!”“……”殊堇面无表情,内心已经将炎焱给打成了筛子,一把揪过炎焱的衣面含煞气:“哼,你在不松手我把你丢出去。”炎焱打了一个寒颤,心里大哭怎么一时激动忘了身边这个变态呢?干咳了好久,又小心翼翼的抚平殊堇衣服上的褶皱:“抱歉抱歉。”殊堇一挑眉说到:“你慢慢玩我去其他地方看看,如果输完了你给我等着。呵。”衣袖一甩走了。炎焱突然觉得脖间有些凉飕飕的,讪讪一笑拿了钱也走了。刚退到门口,却发现殊堇不见了。
殊堇心想她记得燕都是燕京的中心城市,燕京有一个醉生梦死跟这个很像,而现在是燕都……走着走着就来到了“食”的门口,带着一种糯香轻轻的飘了出来,往里面一探是一桌圆形白玉石桌,上面摆满了食物色香物美让人忍不住食指大动,殊堇向里面再走了几部,边看见一个背对着自己的人,一头银发用黑色的丝带束着,几根银丝凌乱的与发上的流苏交缠着,坐在那里的人身材娇小玲珑似乎是个女子,穿着银罗穿花流蝶的百褶裙,白嫩的手指配上圆润粉色的指甲,像是一个城堡里的公主,优雅中带着几分慵懒,女子轻轻扣动桌面似乎在思考什么也是在等人。因为坐上摆放着两幅碗筷,热腾腾的散发着热气可却无人动筷。
“叮”女子右手的手腕发出一声脆响,然后她起身,再转身。然后看着站在门口一脸懵逼的殊堇,女子长的很魅惑,明明看上去年纪不大,但那双丹凤眼带着丝丝魅惑之气。红润的唇边突然一弯,开口说到:“既然……”殊堇眼皮一跳忙转身:“呵呵,那个我进错房间了,不好意思打扰了。”正打算来个土遁的殊堇突然被对方拦了下来,“站住!”殊堇回头:“啊?”
“堇堇~”说完连拉带拽将殊堇按在了椅子上,殊堇盯着面前的女子说:“呵呵,好巧。”“你这一年去哪鬼混了?!啊?还敢跟我呵呵!”对方一声咆哮,殊堇缩了缩脑袋捂上耳朵:“我这不是出了点事,刚好弄完就赶回来了嘛。”上官婉儿死命挫着碗里的米饭,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殊堇突然觉得应该闭嘴吃饭就好,两人相对无言,突然对方冷不丁的冒出一句:“我觉我应该一把火烧了那个园子!”殊堇大骇“别啊!有话好好说。”
婉儿冷哼一声,拿起筷子夹起一条鱼来送进自己嘴里,恶狠狠的咀嚼着,只是那双眼睛盯着殊堇的脸,殊堇顿时觉得后背冷汗起了一层,看了看盘中的鱼,只觉得对方似乎在吃自己一样。“我错了(><),下次一定会告诉你去哪!”“哼哼哼!”婉儿继续冷哼,殊堇强忍着要土遁的想法,嘤嘤嘤,她想跑怎么办?
“婉儿!我实话实说吧!”殊堇一伸脖子,决定把事实说出来,婉儿翘起二郎腿听着可这越听脸色越不对劲。“这件事不要给别人讲!就算是烂也要给我烂在肚子里!”见婉儿一脸严肃,殊堇点头。突然婉儿
跳了起来一把抓住殊堇的衣领:“等等,我们族谱上应该有记载我看看是不是。”
“我说婉儿你能别这么用力行吗?小心嫁不出去!嗷!你别扯啊!我的胸!”正在这是一个声音吼了进来:“殊堇殊堇!你在哪?诶?原来你在这……”来人正是炎焱,他怒瞪着两颗大眼睛,几乎要跳了出来,嘴张的老大,他退了一步看了看门口的大字,又看了看殊堇与婉儿,嘀嘀咕咕说着:“这不是食坊吗?怎么上演现场版的色坊呢?”然后尴尬一笑:“你继续继续。”
然后转身又开始念念碎:“**,从色坊滚床滚到食坊来了,牛人!不愧是能一拳打碎四阶魂兽的变态,简直是变态……”剩下的已经听不见了但反正都不是什么好话就行了!“你给我站住!”“站住!”殊堇大吼,我的清白!婉儿娇喝,老娘的清白!炎焱回头:“莫不是你们还要杀人灭口!”殊堇:“这是个误会!”婉儿点头,炎焱点头:“啊~是个误会呀。”然后转身拍了拍殊堇的肩,“放心!我会守住这个秘密的!!”殊堇和婉儿要抓狂了!殊堇大叫:“你快想办法?拦住那个二愣子!他是个大嘴巴!”说完到处找东西。
“咣”一声闷响和一声惨叫,殊堇举着板凳说:“没事了。给他喝一碗孟婆汤就没问题了。”婉儿那个暴汗:“你给他喝了,就是他有问题啦!”“咳,这是掺水版的孟婆汤。”婉儿点头说:“那现在把他放在哪里?”殊堇问婉儿,婉儿摸着下巴,转了转眼珠:“嘿嘿,有了。”殊堇顿时觉得脊背发凉,用怜悯的眼神为炎焱送行,看着被小厮带下去的炎焱心中画了一个十字架,默默说了一句,愿上帝保佑你,阿门。
当炎焱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欲裂,脑子仿佛被人狠狠的用力搅了一下。记忆都是模模糊糊的,他只记得带着殊堇来到了醉生梦死,在赌坊里面狠狠的赚回来了一笔,然后,然后就没有了,那现在自己是在哪呢?摸了摸自己的衣服,还好,还……纳尼!我的衣服呢?!我的裤子子呢?!
整座大殿都围绕着一股肃杀之气,座位上的男子很年轻不会超过二十,穿着一件很简单的素衣,但那种与生俱来的的上位者是掩盖不了的,带着一种杀伐之气,暗红色的眸子里流转着属于星辰独有的绚烂,只是在那种绚烂之下隐藏的是无尽的死亡,男子银色的头发肆意披散在身上,给那张脸添上了几分散漫慵懒,翘着二郎腿,修长的指节轻轻打着节拍。勾唇轻笑,好久都没梦见以前的东西呢?
耳边想起一个女子的低语:“你怕黑吗?哦,对了,你是罗刹,杀过那么多人,也死过那么多次,你怎么会怕呢?”漆黑一片的世界,隐隐约约露出女子的容貌,她的笑声在黑夜里回荡,肆意妄为,像那个人口中说的所谓无法无天的美杜莎。可惜,你猜错了,无论是白天黑夜我的住处自始至终都无黑暗,躲在那里像个胆小鬼,只是空有一具强大的躯壳罢了。只是现在不一样了,黑暗,在黑暗中我才能看见你,遇见你。
漆黑的世界并不可怕,这个人也是,也是属于黑暗,所以并不可怕。
“……”轻轻呢喃出两个字,掩在发丝下的的眼睛猛然变得冰冷:“别碰我。”“哎呀呀,大人真是冷漠无情呢~小女子可是很伤心。”一双手缓缓伸了出来,涂满猩红的指甲像是一条条蝮蛇,闪烁着阴寒妖邪的冷光。“魅,要是下次你在对我催眠,我会杀了你。”男人向后退,远离了眼前的女人。“我只是来那会属于我的东西。”诱惑的声音丝丝入骨,让人连骨头都酥了,魅又娇嗔一句:“小女子可是好不容易救了你的。”“你拿的走吗?”
男子又重新坐回了椅子上,撑着下巴,面无表情的看着魅,女子又贴了上去,猩红的指甲伸进他的衣中,抚上男子的左胸,“我可舍不得伤害你,小心肝,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明明小时候这么可爱的~放心,不疼,呵呵。”手指没胸而入,轻轻一握,似乎抓住了什么,但魅脸上妩媚的笑容顿时消失的一干二净:“这是什么!”魅将手伸了出来血淋淋的,不是男子的血是自己的。“偷天换日,你不是经常用吗?怎么忘了?”
男子轻笑,衣袍轻抖将骑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给弹了下去,丝毫不怜香惜玉。“那是什么!回答我!”魅的脸上已经变得有些苍白,刚刚那个触感绝对不会错,那绝对不是心脏!男子轻挑眉毛,撩起额间的发丝,露出整张脸来:“看清楚了。”
光洁的右脸平白无故的浮现出了几抹黑色的影子,扭曲着慢慢显现了轮廓。“荆棘家族?”魅愣了一下。“呵,也许你应该换个方向去想想。”男子转身大步离开。留下魅一脸的惊愕,不对不对,最后一个荆棘家族的小少爷是夭折。绝对不是他!她记得当时是被一个士兵一刀给捅死的,然后然后尸体就不见了,那他是什么!惊恐在眼前溢散:“对了对了,魔晶!告诉我告诉我他到底是什么!”指尖的魔晶慢慢浮出一抹黑色,扭曲成了荆棘树延伸到四面八方,魅低低呢喃,惊恐的捂住自己的嘴。
“死者苏生,带着属于……”婉儿低低念着,但停了下来,殊堇问道:“然后呢?”“没了,被人撕毁了。”殊堇无语刚好在重点啊,见婉儿已经收起了书还想问什么,却被一声惨叫打断。“啊啊啊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天际好似一只破了嗓子的公鸭被一只母鸡给压了一样,是炎焱的叫声。殊堇掏了掏耳朵:“咳咳,不理他,对了婉儿这是你在燕京开的分楼?怎么一模一样呢?”“燕京的负面情绪足够我弄到一模一样的,别忘了,我可是妖。”妩媚的抛了一个媚眼。
“对了,婉儿你能给我催眠吗?我想知道一些问题。”婉儿盯着殊堇眼神一凝:“你为什么不是阴界的曼珠沙华这个问题吗?”“你怎么知道……”殊堇愕然的盯着婉儿的眼睛,那双黑眸带着复杂与惊悚的眼神盯着殊堇,殊堇觉得心里毛毛的,正想退出去,却在耳边听到了一个答案,你身上的那是归墟之海的渊棘树。
你死在这里,归阴界之门管,你死在海里,呵呵,去吧,那是属于你的——归墟之海。但你却在阴界重生。
“你又要离开?需要带什么吗?我给你准备东西。”上官婉儿站在一边有些落寞。“不需要。我会常回来看看的。这不给你找了个朋友,慢慢调教哦~”殊堇也没听见炎焱大喊大叫的说着什么,拔腿就跑,只不过手里拽着一只白兔子,大声嚷嚷着:“我需要我需要!给我来一筐肉夹萝卜呀!”一人一兔外加一只虫宝宝。
白沙城,位于白帝国度的北方,常年干燥炎热,不知何原因此地的沙土颜色是白色,故为白沙城。
“救命啊,我要死了……”一只巨大的白兔在一片白茫茫的沙地上行走,如果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有一只兔子在那里,白兔上面还趴着一个人,头上顶着一个冰袋,不停的扯开衣领煽风,望了望前方:“快了快了,加把劲!我看见城头了。”说完拿出一个水壶喝了一口。“老大,你说为什么这里这么热啊,你是来这里找什么来着?”“火莲珠。”殊堇抬抬眼皮,抹去额角上的汗珠,幸好自己提现准备了几颗冰魄丸,否则自己还没到白帝城就死在半路了,看着躺在冰袋上的凝雪简直是羡慕嫉妒恨啊,瞧瞧这家伙,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这种温度对它来说简直是阳光明媚,如沐春风。
“哎哟我去,累死我了,前面有休息的地方!”雪华一说,殊堇猛然睁开眼睛,前方有块不算大但却非常显眼的一个绿洲,说它是绿洲也是进行了语言美化的,就是由几颗歪歪扭扭的树组成的,树下摆上了几个桌子板凳什么的,异常的简陋但来这里喝茶的人不少,雪华正打算飞扑过去,结果它背上猛然一轻,闪出一道白光,一回头:“人呢?”再看一眼绿洲的方向,殊堇抱着一个水壶撒丫子的狂奔,“我去!这么不仗义,竟然先跑了!等等我,你这坑货!”便也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原地。
殊堇坐在凳子上翘着二郎腿,而对面是化为正常大小的雪华,殊堇面无表情的喝了一口茶,说到:“你真的不吃胡萝卜吗?”雪华气的捶桌,气的哇哇大叫:“不吃!我要吃肉!我可是劳动人民!来肉来!”“你竟然吃肉?兔子不是吃素吗?”殊堇放下杯子愕然的盯着雪华,“废话(?_?)让你两百年天天吃素,你能忍受吗?”雪华的声音不大,但让周围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他们都愕然的盯着雪华,雪华大怒:“看什么看!没见过吃荤的兔子吗?!”众人齐齐点头。
殊堇笑到:“这哪来的肉,到了城里再说。”又喝了一口茶,一旁一个中年人凑了上来问道:“公子你这只疾风兔竟然会说话?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呢,真神奇啊……”殊堇微微一笑,并未多说什么,那中年人沉吟良久说到:“公子我看你是外地人吧,进了城可千万要管好你家的宠物,别被白沙城的白家小儿给看见了。”殊堇一愣:“怎么?他喜欢吃兔子?”“不是,白家小儿是白家的唯一继承人,家里的人都宠他,完全是个纨绔公子哥,在白家可是……但生性偏好稀奇古怪的东西,我看你这宠物,小心他给你抢了去。”
殊堇点了点头,谢过中年人的好意,看着雪华说:“听见了?你这爱吃肉的兔子,进了城别乱跑小心被抓起来研究。”雪华说到:“谁敢抓我!爷爷我把他打的满地找牙!”看了看殊堇了脸色,期期艾艾的哦了一声,算勉强答应了,哼,等进了城,我想干啥就干啥,嘿嘿。殊堇瞧这雪华点头也没注意它打的小算盘,便撑着下巴沾着茶水在桌面上写写画画起来。
“两份火焰烈根源,一份紫榆草,半份白芍,三份蝶翼草的叶子,还缺一份材料啊,白沙血纹蝎的尾巴。难怪抗火剂这么难弄,光是一份火焰烈根源就难弄了,幸好凝雪懂得怎么找。”抓了抓头发,这血纹蝎哪找啊?白沙地点有了,蝎子呢?!“嘿,我给你说啊,昨天我更一堆人去跑商,结果遇到了那白蝎,这么大一只呢,险些把命给丢了,太可怕了。”殊堇顿时来兴趣问道:“白蝎?”“哦,这是我们当地人给的绰号,原名白沙血纹蝎,越厉害的身上的血色条纹越多。”殊堇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休息到一半殊堇突然见到对面一桌的人,“啪叽”一声晕倒在桌子上,接着又是“啪叽啪叽”几声周围的人全倒了下去,只剩下殊堇一座有些懵逼的望着周围的人,雪华像只受到惊吓的土拨鼠一样抬起上半身,四下张望,不时耸了耸鼻子,表示茫然。一旁的中年大叔扯了扯殊堇的衣服说到:“快点装晕!那人来了。”殊堇非常配合的“啪叽”倒在桌子上,雪华也是一愣,蹦蹦跳跳的来到殊堇脸侧十分关心的问道:“你咋了?需要人工呼吸吗?么~”
说完嘟着它的三瓣嘴就凑了过来,殊堇伸出一只手“啪叽”一声将雪华的脸往座子上按:“快装晕!”然后雪华将自己的吻华丽丽的交给了自己脚下的桌子,雪华只来得及在心中喊了一句,我恨!然后就被一声巨响打断了。如轰鸣的雷声一样的笑声传入每个人的耳朵里,震得耳膜生疼“哈哈!一群**,这蒙汗药一喝就全倒了,赶紧兄弟们动手动手!”
然后是一片“稀里哗啦”翻东西的声音,似乎还打坏了不少东西,看着店主那不住抽搐的眉角,殊堇忍住不住都想笑几声。俗话说乐极生悲就是这样发生的,殊堇憋着笑,肺都要炸了,这时身边来了两个人,一人的声音有些尖细说到:“你说这小子穿的这么好,肯定有不少好东西吧。”“就是就是。”殊堇顿时心中一凉,一只爪子沿着她的肩膀滑了下去,伸向她的胸,殊堇闭着眼睛明显感觉到雪华抽了一下,心中大怒,好小子敢笑她。
手指轻轻一碰茶杯,茶杯里的水“哗啦”泼了出来,化为一颗颗冰晶砸向了雪华,雪华闭着眼睛,趴在桌子上,两只后腿扣住桌子往后一摞,嘿嘿,没打着~可是,它被一只大手给抓了起来:“**,变异冰属性疾风兔,乖乖抓回去可得卖个好价钱!”雪华大吃一惊。睁开眼睛,一个凌空踢腿将大汉的门牙给踢飞了,然后一个后仰跳投,三百六十度花式后空翻落地,要是大家现在可以说话绝对会手举牌子,上面写着十分。可惜,现在…“快抓住那只兔子!我的牙!”大汉捂着嘴,口齿不清的指着雪华,其他人一愣,全都围了上来,齐齐扑向了雪华,雪华怪叫一声,往沙地里一钻,没了影,“兔子呢?!我要扒了它的皮抽了它的筋,为我门牙报仇雪恨!”“哎?不见了,难道土遁了?”殊堇眯着眼看着趴在沙地上的雪华心想,还土遁呢,瞎了你们的狗眼,只见雪华用两只耳朵蒙着自己的眼睛,两个爪子捂住自己的黑色小鼻子,与这片白色沙地融为了一体,而雪华正贼溜溜的从耳朵缝里打量着这一群抢劫的人,一共有七个。
而伸向殊堇的那只咸猪手并未停止过,终于殊堇忍无可忍之下,刷的睁开眼睛,蓝色的眸子里只有愤怒,寒气带着实质将那只咸猪手给冻成了一个冰块,那人一声惨叫,抬起颤巍巍的手臂,再抬起头就看见了一个让他魂飞魄散的杀神,眼前的人你不自己高,但那种压人的杀意让人毛骨悚然,蓝发不知何时已经将发冠崩裂正缓缓飘在空中,优美轻柔的如同纱翼,发丝下的那双眼睛很美,美的让人从骨子里感受到那种寒意,若隐若现的黑色纹路开始蔓延爬上那苍白的肌肤,肆意扭曲着如同一只猖狂的魔物。殊堇轻轻唇齿,寒气从口中溢出让对面的人打了个寒颤,殊堇只是轻轻的笑了一声,没有过多的动作甚至是眼神,那人两眼一翻,华丽丽的晕了。
“公子手下留情!”那个装晕的中年大叔如诈尸了一样弹了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上去大喊着:“哥几个抄家伙!抓活的!”中年大叔话音刚落又弹起了几个人,分别冲向其余六个人,殊堇看了看双手上的寒霜,有些迷惑,但还是轻轻一吹,便让自己恢复如初,散乱的发也重新回到肩上,黑色的荆棘缓缓退去,这时雪华又蹦了出来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说到:“你生气了?”“没啊,我根本没有要使用能力的意思。只是吓吓他。”雪华爬上了桌子说到:“那你把人别弄成那样。”
指了指地上覆上一层冰霜的倒霉鬼,“这完全是自我意识形成的保护。”沉默了一会殊堇问:“你刚刚从我身上看到奇怪的东西没有?”“有,你左脖那你突然冒出来的黑色荆棘,跟活的一样。以前是绝对没有的。”雪华又凑了过来,一爪子扒到殊堇的手上“嗷”一声惨叫,雪华猛然将自己得爪子伸入茶壶。“要废了要废了。”殊堇茫然看着雪华结了冰的爪子“咔嚓咔嚓”一声极小的声音传入耳中,殊堇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周围的椅子桌子全部开始爬上冰霜:“糟了,我先走了,你跟上!”殊堇刷的消失在原地,连带着卷起的热浪也变得寒冷起来。雪华看了看趴在桌子上的凝雪叹了一口气:“走啦。”毛茸茸的爪子将凝雪一抓丢在自己背上,也开始刷刷的在白沙上奔跑。
白家,白沙城最大的一座院宅。其长女为玄水教的祭师,白沙城常年干旱少雨,因此人们时常进行祭祀祈雨,就有了玄水教。能够与水元素有足够多亲和力就能为人们祈雨。人们多称她为玄水祭师。熙熙攘攘的人群在被烤得热哄哄的大地上走着,一个人抹去额上的汗珠,吐了吐舌头,“热死我了,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喂,你听说了吗?城外南部那里出了事情。还有许多玄水教的人都去了。”“恩?怎么啦怎么啦?”“咳咳,这嗓子怎么有些不舒服呢?”“靠,你小子,来一壶美酒!”
白沙城南外,这里已经没有属于沙漠地区得干燥炎热,极度的寒冷将白色的沙子凝结成一块一块的,往更深处走越发寒冷起来,地面的白沙形成一团带有规律的东西,像是树根又像是文字,中央是一朵莲花,在缓缓的张开那羞涩的花瓣,纯白带着冰特有的剔透,在阳光下晕染出一片金色。“天啦,那是什么…”一个穿着白衣蒙着面纱的女人指着那朵莲花,“冰?冰莲?怎么会有这个东西!”“那里面是什么!是人?快叫人去看看!”一个老者眯着眼睛摸着胡须说到:“不必看了,那是魔物,冰魔,就像几年前一样,毁了它。”所有人一听全部都拿起手中的东西,呼啦啦的响成一片,红色的火焰,蓝色的水柱,绿色的藤蔓,黄色的风刃,紫色的雷电,“噼里啪啦”不要命的丢了上去。
然而老者口中的魔物没受丝毫影响,只是将那冰莲砸的出现了裂痕,老者眉毛一皱,手中光芒大盛紫色的雷电“噼里啪啦”的环绕在身周,向着那朵冰莲飞去,只听“咔嚓”巨响,那朵白色的莲花瞬间化成了白沙,重新归于大地。
狂风吹起沙土漫天飞舞迷了人们的眼睛,一声惨叫在耳边想起,老者眼皮一跳,边看见自己左边的人被一根黑色藤蔓贯穿了身体,一根根的倒刺卡在血肉中,贪婪的吮吸着,在狂风中他听见一个人的声音,念叨着什么,每念一句就会从里面深处一根藤蔓将人杀死,又迅速退回来,有人惊恐的大叫:“啊啊,魔鬼!救我救我。”人群惊恐的四散逃出去,一个女人大喊大叫:“都是你!你个怪物!这场灾难就是你带来的!你为什么要生在白家!”“你别说了!快跑。”一个女子拉起女人飞快的跑没影了。留下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少女很瘦弱仿佛能被一阵风吹走一样,全身上下都是白色的衣服脸被遮的严严实实,她怯怯地低下头,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