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绍文!”
“他啊!”方蕾半点兴趣都没了。
“对自己老婆冷暴力,加剧她抑郁的病情!明里暗里地示意她去死!”
“嗯嗯”方蕾不断点头。这不大家都晓得了么,难道消息灵通的佘秘书后头后觉才知道他老婆跳楼?
“他还好意思跑学校去闹!”
“闹!闹什么?”方蕾睁大了双眼。
躲门后的韩晓风等三个也钻了出来。好奇这梁绍文会有面目和理由找学校闹。
佘秘书看向她聚拢来的人多了起来,一反常态,没有像平时那般,说是好意地提醒大家“小声点,小声点,教室里在上课呢!”
这下,她的话如滔滔江水,冲闸而出,一发不可收拾。
“你没见他那副德性,找了一个领导,又一个领导。声泪俱下地诉说他老婆死的那么惨,那么悲催,他现在孤儿鳏夫的,没个人管。学校得给他一个说法,至少给他精神上来一些补偿。再说,殷笑蔚是这学校的一名教职工,她的父母双亲都在,现在她从学校的集资楼上跳下来,她的死难道学校不负担责任,不承担后果?还一把鼻涕,和着一把眼泪的。”
“校领导听罢气不打一处来,长江还没盖盖子呢,你老婆是从自己家楼上跳下来的,又没人推她,也没人害她,公安局也盖棺定论为自杀。这关学校什么事?要说谁刺激她跳的楼,不用说,你自己最清楚,大家也明白。”
“我自己家的楼也是学校盖的,它也在学校,也是学校的管辖范围内。况且产权是学校的不是我的。”
意思是说,在哪出的事,即使与你没一毛钱关系的事,你也得赔!这是特色哈!所以滋生了那么多碰瓷之类,蛮不讲理的事,屡屡发生在大街小巷。
说的也是,教职工的集资房只有使用权,没有产权。
连集资楼外围那一圈商铺、酒店、却都被割让出去二十几年那么久。出租出去的商铺经营着餐饮、火锅、k厅、美发店、超市。油烟、溲水、恶臭、噪音屡屡侵袭着最近的集资楼教职工们。
商铺外的路面被划出了无数的停车位,汽车尾汽、扬尘、喇叭声不绝。学校的地盘、产权,收租金的好象并不是学校。
而修建的这些商铺上报上级主管部门时却冠上了一个美丽的名称:“学生实训楼”
听说,有个过路的老太婆自己走路不看路,被地上的坑洼绊倒摔了一跤,找到学校,学校也无可奈何的承担了责任,赔偿了不少医药费,才算完事。
“那当然,人家踩在学校的地盘上受的伤,不找学校找谁去?”方蕾轻哼一声。
“他还是一个博士呢,一个中干,也学会了耍无赖的这一套!你说他平时对自己老婆好一点,咱们也不说什么了,可明明是他逼死了自己老婆,还假惺惺地在那哭,还赖上学校讨要说法。真是厚脸皮!”
佘秘书看把话题扯远了,赶紧把大家的思想扭转了过来。
果然,陈小梅很有些义愤填膺:“他老婆跳楼,也没见他流过一滴鳄鱼的眼泪,为了讹钱,却眼泪都出来了。不去当戏子,真是浪费了他的精彩表演功底。”
“真是文明涂炭,斯文败类!”
“他还带上他的儿子,叫上殷笑蔚的父母兄弟,抱着被子带上衣服跑到学校去闹,说学校要是不给赔偿,他们就在办公楼住下了,直到学校给个说法为止。逼急了,他就把殷笑蔚的尸体抬来,摆在办公楼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