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不可置信。
雖然以前學校里他也經常被攛掇出風頭,惹得他不厭其煩,後來都要裝冷漠無視那些人了。
但是也沒有那麼過分的……每一輪都轉到他啊?
——這種數目,完全是霸凌了啊。
岑清岔岔不平地和系統說。
【的確有被盯著冒犯的嫌疑。】系統不偏不向地說。
……被冒犯的存在,也的確漂亮無辜。
兩秒後。
系統默默將「冒犯」換成了「欺負」。
果然這種詞彙會顯得更符合當時的情況吧……把清冷嬌軟的人欺負哭,的確是連帶系統在內的壞傢伙都很喜歡的遊戲。
系統坦然承認自己的惡劣。
眼見岑清似乎是對他們的說法不滿意,男生們話語中也很意外的樣子。
「是清清那邊的桌面有點斜吧……」
「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要轉到顧哥的那次,就不小心轉到你了,抱歉啊清清。」
他們道歉道地很真誠。
岑清勉強接受了這個說法。
但在岑清轉身的時候,男生們還是很躁動地盯上了岑清修長的後頸。
脖頸肌膚白嫩細滑,月光飄忽地照在上面,仿佛籠罩著一層絨白的光暈。
柔軟精巧的耳垂也很好親的樣子。
美味可口的存在,總是不可避免地被人惦記,被掠奪,被侵占。
段陽也在看岑清。
他想,真不賴他覺得岑清蹊蹺。
這真的是一個滿分的艷鬼。
眼睫毛一顫,都能勾動在場人的心弦,唇瓣一張,好像所有人都甘願成為他的座下之犬。
完全是用誘惑俘獲人心的精怪。
就是不知道……吃人精氣的姿態會不會更美?
段陽眼眸眯起,喉結滾動。
岑清站在棺材前面,無法從那些視線里感覺出來他們都有什麼花花腸子。
只能感覺到他們好像比剛才更蠢蠢欲動了點。
在桌面上,那些窺探的視線還很收斂,現在卻是完全不遮掩了。
岑清輕輕抿起嘴唇。
羞赧之下選擇冷淡的無視。
好像他做過千百回那樣熟稔。
只是耳尖還燒著……畢竟也不可能全無所覺。
岑清抬起指尖,放到了棺蓋上。
他下意識先看向了已經被推開了一點的縫隙,那是一道黝黑的縫,由里向外散發出寒涼的冷氣,仿佛裡面那具美麗屍體的喟嘆。
岑清的手搭在棺蓋邊沿,手腕剛好在縫隙之上。
在用力推開之前,他做足了心裡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