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臂下意識撐在前方,撲在了軟被上,指腹都壓地發白。
完全是跪爬的姿勢了。
因為激烈的動作,岑清的衣擺略微上移,露出一小條瑩白的縫隙,肌膚即便是在段陽影子的遮擋下,也幽幽散著柔潤的珠光。
段陽眼底深了些許。
粗糙的指腹在岑清的腳踝肌膚上用力碾了一下。
岑清吃痛地咬了下唇,回頭看過去。
眼睫毛被淚水浸成一縷一縷地,尖尖的眼尾暈著嬌紅,水眸瑩光瀲灩。
「段陽、好痛……」
忽然來到他的房間對他又掐又扯,岑清話中帶著天生矜貴嬌氣的埋怨。
段陽被喊得指節又是想要用力。
但是落在岑清的皮膚上的力道卻是輕了不少。
手背的青紫血管激動到鼓起,一直延伸到小臂里。
他陰惻惻地哼笑一聲,「鬼也會怕痛?」
岑清心慌了一瞬。
想到之前系統說段陽詐他,裝作底氣很足的樣子,道,「我不是鬼。」
他腳踝又很輕微的掙動了動。
被男人一掌握住的失控感讓他擔心隨時會跌下去,而且……不知道洗沒洗過手呀,就碰他。
岑清的眉心帶著很淡的煩意。
聲音卻是又軟又輕地。
「段陽……我動不了了。」
眼睫輕輕顫了兩下,抬起一雙琉璃清透的水眸,無辜又清艷地看著身後的人。
段陽不想承認他好像短暫迷失了一會兒。
但是在他視線由岑清漂亮的眼睛落在紅潤輕抿的唇上時,岑清已經慢慢在床上轉了身,半蜷縮地靠在床頭了。
那隻腳踝仍在手心裡握著。
他幾乎是放任岑清滑膩的肌膚擦過掌心,有一瞬間,神經都跟隨岑清的動作搖曳。
岑清不知道段陽怎麼不動了,但是他想跑跑不了,腳踝被那人圈握著,像發熱的鐵銬一般不鬆開,只能退而求其次地半轉過身,面對面地看著段陽。
他覺得,這樣比把背部落在人前要安全很多。
但還沒放心多少,眼前人又喚他。
「清清。」
段陽垂眼看著他,慢慢湊近,發熱的吐息落在少年輕薄的眼皮上。
「撒謊的小新娘沒有精氣吃,知道麼?」
因為距離太近,岑清都能聽清段陽胸腔嗓音震鳴的聲音。
他往旁邊避了避,瓷白的臉頰升起難掩的緊張粉意,「什麼精氣,我聽不懂。」
「段陽,你從一開始就針對我……」
岑清抬起指尖,想要抵在段陽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