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陽的話語中帶著某種情-色交易的意味,還有岑清察覺不出來的酸悶,聽著很是刺耳。
其實本來按照身份,山神是完全可以擁有一個新娘的吻的。
人家明明是正規婚姻。
雖然是陰婚。
但段陽絲毫不想認同岑清「有夫之夫」的人設——在他本來為了殺了厲鬼而來,卻放過岑清的第一個晚上,他就有了欲.望。
所以,他騙自己,他不知道岑清是厲鬼。
那麼他就可以有正當的理由愛著岑清。
段陽眼底閃過一瞬猩紅,聲音低啞,一字一頓,「你就這麼喜歡被親?」
其實他想說更過分的話。
你就這麼喜歡被弄?
被弄得眼尾都紅了,脖頸都粉艷一片,身上香的無時無刻都在勾引人,想讓人把這身衣服扒光,看看艷鬼的身體究竟有多白。
但是在看到岑清逐漸冷下來的眼神時,不自覺地把話放柔了。
......他不想對岑清那麼惡劣。
或者說,他不敢。
作為一個隱秘的、窺探著的追求者,他不敢把關係搞太僵。
但他的話對於岑清來說還是過了。
誰會忽然衝上來,說這種似是而非的、亂人清白的冒犯話語啊。
酸唧唧的。
他哪有喜歡被親,明明是反抗不了。
岑清微微皺眉,那雙瀲灩的水眸中,由柔軟變得一片綺麗的冰冷。
「段陽,你太過分了。」
他說完後,飛快地轉身就走。
甚至為了躲開段陽的觸碰跑到了聞昭和顧善尋的旁邊。
……
段陽站在原地,眼睛睜大,視線死死望著岑清剛才的方向。
他半抬起的手微蜷。
剛才如果不是岑清跑開,他想……他會立馬親上去。
畢竟那紅軟的唇,落在他眼裡,看著就讓人想咬、想親、想含住裡面紅嫩亂跑的舌尖。
過分?
在岑清漂亮的眸子升起清冷,他甚至感到渾身的熱氣都涌了下去,讓他頭腦一陣發昏,心臟都被緊緊地勾拽住。
他還能做更過分的事。
怎麼會有這麼勾人的存在,越是冷淡,越是漂亮呢?
段陽眼神深暗,咽下了忽然泛濫的口水。
好想舔上去。
舔得他無法抵抗,渾身都是亮晶晶的,只能顫抖地張開嘴巴,發出柔軟細碎的喘息。
-
岑清跑來的時候。
看到聞昭盯了他一眼。
在對上那雙狹長淡漠的黑眸時,他甚至以為聞昭聽到了兩人的對話,幸好聞昭立馬移開了視線。
低垂的眼睫在蒼白的臉上落下陰影,藏住了裡面翻湧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