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於追求者,他永遠都是高高在上的那捧山巔白雪。
清冷高貴,連嬌氣都藏得嚴嚴實實。
生怕被人發現,要跪在他身前,用心口去貼那微涼的腳尖……如果那樣做了,被握著腳踝的清清一定會眼圈紅軟,整個人都驚慌失措起來。
段陽不想嚇到他,自然也不會在這種時候表現地太過狂熱。
他眼神滑落,看到了岑清指尖正搭在了鐲子上。
微微的寒氣似乎正往外冒,將岑清的指尖都凍地透白。
於是段陽用一種很殷切的語氣,說出了他以為很正常的話。
「清清,涼不涼……我幫你含含?」
岑清眼睫毛一抖。
或者說,他整個人都輕輕一抖。眼帘掀起,漂亮清潤的眼瞳微微睜大,驚恐地看著段陽。
注意到段陽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
指尖更是下意識地微蜷,想要躲在鐲子內部,微微握緊了那截冰涼。
……這人變態吧!!
果然是在騷擾他!!
段陽盯著他的指尖,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話語有所不妥。
他皺了下眉,似乎有些懊惱。
然後補救地說。
「…舔舔。」
岑清眼睜睜看著段陽沙啞地說完這兩個字,喉結滾動,吞咽了一下。
那雙幽邃的眼眸藏在睫毛的陰影里,裡面不知道燃著什麼粘稠又情.色的恐怖欲.求。
岑清心尖一麻。
好像真的馬上就要被舔上來的恐懼,讓他渾身都炸開了寒毛。
不行,不可以,絕對不行!
他想要立刻起身,離這個神經遠一點。
但是段陽抬腳踩著他椅子上的橫木,長腿半曲著,岑清被夾在椅子和桌子中間,站都站不起身。
岑清腳趾都蜷縮起來了。
段陽俯身湊過來,目光一直盯著岑清的指尖。
俊美的面孔近了,帶著發燙的吐息。
岑清脊背貼在椅背上,實在是被逼得退無可退,腳踝緊貼著椅腿,渾身都繃緊發抖。
「段陽……!」
在段陽忽然握住他的手腕,半舉起來,鼻尖都要抵上他發抖的泛白指尖的時候。
岑清聲線發著抖地驚喚了一聲。
握著他手腕的男人這才停下,眉梢抬起,笑得很風流,「嗯。」
……好惡劣,居然這樣就應聲了。
剛剛察覺到的危險……似乎也消失了。
岑清收了收指尖。
試探著往後拽了拽手腕。
但對比起來他的力道很輕,什麼都拉不動,反而叫段陽握著他手腕的五指微微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