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了抿唇,泄氣般說,「學長不是聽到了嗎……」
顧善尋「嗯?」了一聲。
岑清咬著牙,聲音微微發抖,想罵人,奈何會的詞彙太少了,「他變態。」
「他哪裡變態了呢?」
顧善尋像是非要從他嘴裡聽到一般,詢問的聲音越發柔和。
這種話怎麼說啊。
岑清忍不住在心裡想,學長怎麼也好像個大變態啊……
晚上的時候就覺得……好奇怪了。
男人盯著他的眼睛,五官微微湊近,笑得很溫柔,岑清被看得耳根都泛起了紅色。
他紅唇微張,想要說什麼。
「他……他想……」
他說不出口。
岑清眼圈紅得可憐。
卻聽到顧善尋輕聲道。
「只是想舔清清的指尖,就叫變態麼?」
極其曖昧、低啞的詢問,裹著很輕微的惡意,落入耳畔。
岑清眼瞳微睜,推向男人胸膛的指尖一抖,呼吸都錯亂了一瞬。
在問什麼啊……
他本來剛張開的唇,嚇得發出一聲很怯柔的喘息,下一秒,就感覺到一根手指壓在了唇縫上。
「唔……」
帶著薄繭的指腹微微發燙,揉在了唇縫中,碰到濕軟的嫩紅黏膜。
岑清眼眶內染上水光,驚恐地看著他。
「那想要被新娘臨幸的我——要被稱作什麼呢?」
顧善尋溫柔的神色中滿滿承載著對美麗艷鬼的寵溺,但深暗的眼底,只有慾壑難填的幽冷與邪性。
他的嘴角微微拉大。
「要喊我什麼,親愛的?」
他比誰都要惡劣,那層溫柔的皮下,是一個神經振奮的瘋子。
岑清的心臟幾乎要從喉腔里跳出來。
姝麗的面孔慘白一片,大腦里仿佛有聲音在瘋狂尖叫,告訴他眼前男人的極端危險性。
明明潛意識一直都在告訴他。
但他卻忽視了!
從今天下午開始,系統提示他之後,他就一直在想,顧善尋真的懷疑了他嗎?
但顧善尋偽裝的實在太溫柔了……岑清整個人都像是掉進了黑暗的旋渦,他沒想到,還是被發現了。
看到男人縮成一點的瞳孔,岑清心中升起驚悚的割裂感。
明明是最溫柔的學長……
「學長……」
岑清想要想要往後縮,他的腳踩在男人的大腿上,臀部往後退,顧善尋卻沒有段陽那麼溫和,他直接將岑清的鞋脫了下來,捏住了他的腳踝。
「喊錯了。」顧善尋輕聲道,眉眼溫和,瞳孔興奮緊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