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下伸出來的手臂白生生的,皮膚又嫩又滑。渾身都軟得要命,好像做什麼姿勢都很輕易。
有這樣的新娘要夜襲,誰不想早早舔上……不是,睡覺呢?
系統低嘆一聲。
幽幽道,【你忘了嗎,你床下,剛才還躺著一具屍體。】
岑清捏著玫瑰花餅的指尖一緊,渾身都僵住了。
他呼吸都輕了。
這一會兒,他覺得整個房間靜的詭異。
是啊,沒有別人,當然很安靜了。
安靜到,讓人懷疑——這個房間處處都會藏著一具屍體。
岑清渾身發抖,眼角紅紅地扶著床沿將雙腿落下,他的動作很輕,仿佛怕吵到誰一樣。
下床後卻連拖鞋都忘了穿,腳尖剛一觸到地面,就驚惶緊張地跑出了房間。
涼風在院子裡吹過。
外面黑咕隆咚,只有他的房間還亮著光,明暗交界之外是完全的黑暗。
岑清赤足踩在冰涼的遊廊石板上,打了一個激靈。
他回頭望了望自己的房間,床下的縫隙一片漆黑,看不清裡面有什麼。
又低頭蜷了蜷腳趾。
「『那個人』是誰放的啊……」岑清紅著眼低聲埋怨。
嚇得他還沒有穿鞋就跑出來了……
他不敢說「屍體」二字,只敢用「那個人」指代。
岑清環顧四周,也不敢邁步出去,那些足以將人吞噬的黑暗中,似乎依然盪著鬼影憧憧。
可是房間裡更嚇人。
他一想到自己甚至在死人的上面被顧善尋那樣……忍不住咬住了唇,臉色羞紅,卻渾身冒冷汗。
他被握著腳心的時候,『那個人』——於全是不是正睜著雙眼,從底下幽幽地看上來呢?
岑清又打了個哆嗦。
太恐怖了。
他今天不敢待在房間裡了……可以找誰擠一擠嗎?
會不會耽誤做任務呀。
岑清猶豫地想,上次做任務的時候,是有個男人指引他。
不然找這個男人問問好了。
【戶外任務看到了嗎?】系統怕岑清不清楚,解釋道,【今天的任務很簡單,你要穿上新娘的服裝,隨機選擇一個房間,走進去,就可以了。】
看著岑清有些懵的神色。
系統緩聲道,【記住了麼?】
任務總是那麼的曖昧,讓人浮想聯翩,誰聽了這種奇怪的「戶外任務」,都要質疑一番,是不是系統騙漂亮的小艷鬼找男人去勾魂呢?
很容易被吃干抹淨的。
恐怕不僅是精氣,連實質的相似物質都能得到吧。
但岑清只是「啊」了一聲,怔怔地微張紅唇,「新娘的服裝……」
他從哪裡找啊?
實在是過於單純的主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