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剛剛品味了什麼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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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此時。
段陽對著岑清,漆黑的眼眸仿若無敵的深淵,其下的陰寒裹挾著怒氣,直白又狎昵地朝岑清刺來。
「清清……你過來看,這人鼻尖上的水兒,是不是味道很熟悉?」
他語調輕慢,宛若對情人般低喃。
但神態卻是活活的陰沉了下來,叫岑清嚇了一跳,有些不明不白。
思緒飛快轉動著,岑清忽然被點透了什麼一般,眼瞳瞬間睜大,睫羽都顫了一下。
瑩白細膩的雙頰升起桃艷的色澤,粉霞一點點從嫩如牛乳的皮下透出來,叫眼下那顆栗紅色小痣都明顯了不少。
更顯勾人的誘意。
岑清眼眸漫著水光,語氣囁嚅,「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鼻尖上哪有什麼水……」
他有些心虛,講話都斷斷續續、吞吞吐吐。
畢竟他還記得——昨天那白色魂靈的鼻樑尖上,是真的有水的。
可是他怎麼能承認呢。
那又不是什麼很普遍的水液,是從他身上……那樣出來的……
岑清越想越羞恥,臉上的熱意幾乎讓他再也說不出任何話來,忍不住後退兩步,想要離開這裡。
段陽低笑一聲,音色有些冷。
「你沒有看怎麼知道呢?逃避事實可是不誠實的壞孩子。」
這話說出來,結合岑清昨晚做的事,好像清清真的成了……######逼迫人家#####……欺負別人的壞人一樣。
「我沒有……」
岑清後退的動作忽然被擋住。
腿彎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他身形一晃,立馬失去平衡直接坐到了身後的深紅木凳上。
「……啊……!」
凳子被碰開幾厘米,岑清下意識微開雙腿,抬手扶住了門扉上的開關扶手,將自己穩當地坐在了上面。
臀肉綿軟,但尾脊仍猝不及防撞上了冷硬的凳面,一陣酸痛湧現而上。
岑清雙眼含淚,膝蓋微合,想要撫慰自己的身體,小腿和腳尖卻還像剛才一樣搭在地面上。
便不小心坐成了一個有些內八的姿勢。
……而這個姿勢,讓人莫名和屍體鼻尖上的水液聯想到了一起。
男生們不遠不近地看著岑清的動作。
即便意識到岑清失去了平衡,已經快步走到岑清跟前,但還是沒有來得及扶住他。
等岑清大腿併合,眼睫上濕起黑艷的水光,因為酸痛而輕輕顫著,立馬小心地扶著他的腰身,低聲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