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間滿是遺憾。
但還是找準時機就顛顛地問岑清,要不要穿。
你看,甚至都在推銷它能防禦鬼手的摸摸了。
岑清才不樂意滿足他們的惡趣味呢。
手長他身上,他想穿就穿,不想穿就不穿。
而且……
岑清抬眸又觀望了一圈院子,感覺那些鬼影好像真的不見了。
「我才不穿。」岑清哼了一聲。
和直播間的顧客們聊天讓他膽子稍微大了點,感覺也沒有那麼可怕了……或許直播間就是這麼用的呢?
岑清磨了磨腳踝內側,慢蹭蹭地出了門。
「都這麼晚了還不起,太陽都曬屁股了。」像是忘了自己前兩天起得有多晚一樣,臉不紅心不跳的吐槽,「嗯…那我去喊他們吧……」
外面是真的安靜,除了岑清刻意踏出來的聲音,幾乎什麼動靜都沒有。
剛剛有些膨脹的膽子又縮成了米粒大小。
岑清本來想去最東邊去找聞昭,因為他是旅遊團的組織者,應該是起得比較早的一個人,有什麼疑問的話,應該能解答大半。
但是剛走到一半就沒膽子了。
宴宅雖然沒什麼動靜,但是無論是地上波詭漫開的霧氣,還是房檐下掛著微晃的白紙燈籠,都在給岑清營造著恐懼的氛圍。
而且這種恐懼是根據時間一分一秒的拉長,成幾何式倍增的。
人在安靜至極的氛圍中,神經敏感又脆弱,腦海中總是會想些有的沒的。
比如岑清現在就在想,那燈籠不會是有鬼影在撥動吧。
要不還是回去……
岑清咬了咬舌尖,腳步微偏,正要轉身,忽而又聽到一聲熟悉的水滴聲。
「噠」
像是從很近的地方落下,被空氣緩慢推來。
岑清以為是幻覺,或者是聽錯了。
但神色還是立馬凝住了。
「滴答、」
清晰的滴落聲再次傳來。
粘稠的、宛如溪流的猩紅液體,好似在什麼東西上滑落,掉進早已凝固的血窪。
岑清渾身一顫,猛然看向身後,只有蒙著白霧的長廊,遠處他的房門正開著,隨著風微動著。
「噠……」
又是一聲。
這次的聲音非常直白地告訴了岑清,它是從哪裡發出來的。
岑清瞳孔微縮,視線移到了身邊的房門,像是透過房門看到了裡面不知道什麼的恐怖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