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段陽每說一句話,腦海中的播報聲音效更大。
層層遞進的未知恐怖,轟然在岑清腦中炸開。
腰身被大掌摟住,壓向男人,岑清臉色發白地看著他,聲帶被嚇得發緊,什麼都說不出來。
段陽顯然也知道自己問了蠢問題,臉色陰沉得幾乎要滴下墨來。
但他仍是笑了,笑意未及眼底。
嘴角勾著曖昧的弧度,「剛才怎麼沒有把顧善尋的精氣吃掉?」
「是不想吃,還是時間沒到?」
他溫柔地鉗住了岑清的下巴,嘴角揚起的邪氣毫無抑制的意味,幽深的眼底涌動著陰鷙的暗潮。
「沒有……嗚……」
岑清嘴唇微張,呼吸短促又虛軟,無助地搖著頭,眼睫不住地輕顫著。
黑髮微亂地搭在雪白的臉頰上,惶然的神色令這張漂亮清艷的面孔顯得更加脆弱。
仿佛輕輕用力,就會弄壞一樣。
「沒有什麼?」
段陽握住他的脖頸,指腹擦過精巧的下頜,感知著輕薄肌膚下,跳動著的血管。
漂亮的小艷鬼……越來越像人類了啊。
「沒有吃的,」岑清眼中飛快聚起了盈盈水光,清透的淚珠沾著下眼睫,似乎稍微一顫就能落下來,「我不吃了……」
他語言都混亂了,只知道要安撫眼前的男人。
段陽被系統判定為要變成鬼怪的人了……!
到底怎麼了、到底……怎麼辦啊!
「是時間沒到啊。」段陽笑道。
他不知道從哪個字判斷出來的,還是只是嚇唬人而已,卻直接將岑清的老底給掀了。
白天吃不了的精氣,只能晚上吃。
岑清的臉色又是一白,肌膚幾乎要蒼白到透明了。
「真好奇,清清是怎麼吃到精氣的,」段陽鼻尖貼近,抵在岑清的唇瓣上,嗅聞著唇縫口齒間甜絲絲的冷香,「才叫那些屍體是笑著死的。」
說笑著都收斂了。
明明是被滿足後死掉的。
段陽親吻岑清的嘴唇、甚至舔了腿根,都沒有真正的死去,看來他還沒有體會到死前的極樂啊……
不過,他確實沒有被滿足呢。
岑清被他借著嗅聞著的力道,卻暗中啄著下巴,親上了脖頸,渾身發抖著揚起臉頰。
指尖攀在段陽的肩膀上。
慢慢的,將手腕抬到了段陽的脖頸上,柔柔勾住。
完全是在這個副本內感知到危險後,下意識的反應。
……這樣,會被很溫柔地對待。
他感覺到衣領被舔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