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聞昭好……
聞昭?
岑清忽然想到。
他似乎……真的對聞昭很渣。
都說了要做人家的新娘,最後卻要把聞昭也吃掉——聞昭也會死掉的,[幫扶者]也是這七個精氣之一啊。
眼底閃過微末的心虛,被一雙黑眸敏銳地捕捉到了。
聞昭音色發啞,直接無視旁邊的顧善尋,看著岑清道,「他還和你做過什麼?」
他以為岑清是心虛「背叛」了自己。
岑清腦中想著聞昭也會死,下意識抬眸,就見聞昭漆黑的雙眼幽暗盯著他,裡面是濃到化不開的墨色。
心神一顫。
「清清,」聞昭換了個問法,「他和你做的……我有嗎?」
岑清這才轉過彎來,心虛卻更甚了——聞昭當然沒有啦。
岑清清楚地記得,明明是為了躲段陽將顧善尋拉進了房間,誰知顧學長是個衣冠禽獸,威逼利誘讓岑清伸出腳給他舔。
要不是顧善尋那麼壞,他怎麼可能做那種事……
破廉恥的程度,直接讓岑清的腦子都燒迷糊了,以至於後來被親吻舔舐,他的接受度都難堪地高了一些。
明明是很討厭的……被那樣對待……
岑清眼瞼的紅暈稠艷著,淚水浮在里側,濡濕了漂亮的眼尾。
顧善尋緩緩眯眼,被聞昭給整笑了。
這麼卑微?
但聞昭心裡門清。
顧善尋就一死人,今天不死明天也會死,早晚都是清清的進補精氣,和死人爭什麼?他只需要知道,清清雨露均沾的時候,自己有沒有就可以。
……反正,最後總是他的。
發澀的心臟在胸腔中震動,聞昭薄唇緊並,抵在櫃面上的手掌握起拳頭。
他不吃醋。
他真的……不吃。
只是想狠狠吃億頓清清而已。
「……有呀,」岑清垂下眼睫,聲音輕細,脆弱可憐,「你不信我嗎?」
岑清想著騙就繼續騙了吧。
耳邊那咯吱咯吱的握拳聲,真的聽得他心裡發涼。
幫他的人不會也要變成那奇怪的[鬼怪]吧……
他閉上雙眼,輕輕咬牙道,「晚上你不是很、很滿意嗎?」
聞昭瞳孔顫慄,回憶起岑清夜晚的乖順。
……無論怎麼罵他,卻都乖乖地被抱在他的懷裡,顫抖著、低泣著,被啄吻每一處可口的嬌嫩。
的確很滿意。
他沉聲道,「我信你。」
顧善尋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