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在黑暗中,他也能感受到那雙灰眸的視線。
似乎是抱著乖順的小艷鬼,心情不錯,「怎麼了?」
岑清聲音很小,「它好沉……」
手都握酸了。
顧善尋抱著岑清走向宴宅,他的通訊器和坐標儀在這裡,白天就聯繫了人手進山,到不了清晨就能將岑清的棺材連人一塊帶走。
只不過……本來想的是把小新娘分屍,防止亂跑。
顧善尋笑的很溫柔,「不行哦……我的新娘看起來會亂跑,萬一被我發現爬到了別的男人床上,它可以砍掉新娘那兩條漂亮的腿。」
岑清心頭一涼,忍不住腹排。
他什麼時候成這個大變態的新娘了……
腿根不知道是因為男人的話語,還是移動的原因,涼颼颼的。
即便是在夜晚,宴宅的房頂依舊惹眼,岑清的心跳快速跳動,看著距離宴宅越來越近,可是卻聽不見其他人的聲音。
段陽和聞昭去哪了?
他本來是想等看到聞昭之後,讓他幫自己弄暈這兩個人,快速收集精氣的。
岑清的虎口因為握著粗棍,肌肉已經發酸了,忍不住有些委屈。
儘管它大部分都是抗在顧善尋肩上的,岑清只是起一個扶著的作用而已。
可是……可是這東西一定會落在自己身上的。
他為什麼要幫人拿著呀?
系統:……
已經幫男人扶著兇器這麼久了,現在才反應過來。
感覺會被哄著乖乖用腿夾著別的棍子,騙他說是鍛鍊腿部肌肉都會相信的笨蛋程度。
「顧善尋……」
岑清軟軟叫了一聲,念人的名字像是在撒嬌,「我們把它扔掉吧。」
他意識到後,話語間便有些理所當然。
連稱呼都是「我們」,好像這斧頭是顧善尋送給他的一樣。
沒辦法呀,他被人好好抱在懷裡,溫熱的大手攬著大腿和脖頸,這種時時刻刻都被寵愛的感受是非常直白的,岑清雖然不理解,卻能敏感地感受到。
他現在信了,系統說顧善尋不會砍他,可能是真的。
話音剛落,腿根的軟肉就被掐了一把。
指節陷進肉里,在指縫間擠出豐盈的雪白來,微末的紅痕藏在指腹下面。
岑清痛呼一聲,渾身都顫了一下。
「你幹嘛呀……」
……嗚嗚壞人,還是很可能砍他的。
他仍然沒有意識到男人手指早摸到他的大腿根里,只覺得男人抱得很怪,讓他下面涼颼颼的。
紅艷的裙擺下,肌膚白得發光。
「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