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屍體的側臉剛好往這邊側來,俊美的五官陌生又熟悉,那雙眼似乎正暗含笑意的凝望著他。
......好像,正在注視著他。
岑清紅唇輕抿,渾身都漫起寒意。
生怕「顧善尋」忽然爬起來,再湊過來用那雙駭人的冰冷雙手鉗住他的腰。
明明已經死掉了......
這些屍體,這些男生,明明已經變成另外的模樣了,為什麼總是給他根本沒死的錯覺?
就在岑清無措恐懼到想哭的時候,段陽已經走了進來。
——隨後便是,段陽低頭看了顧善尋一眼,面色陰沉下去。
男人跨步過來的時候。
岑清呼吸都有些錯亂。
他下意識往後靠去,腰背便撞上了棺木的方棱,隔著一層薄薄的衣物,仍是被硌地一痛。
嫩白的肌膚在婚裝里泛開淺淺的紅印。
岑清眼眶裡淚光轉動,身前的光線全被段陽的陰影籠罩。
「清清......怎麼把我忘了呢?」
面色陰沉的男人俯身下來,溫熱的掌心將岑清的臉頰托起,掌紋將下巴磨出一點紅來。
岑清的眼角洇開淚意,但周身已經流竄起毛骨悚然的感覺。
「段陽......!」
還不等說些什麼,男人已經彎下腰,咬上了岑清的紅唇。
又是一陣熱騰騰的吻。
岑清剛剛被聞昭親過,本來裡面還殘存著其他男人的熱度,黏糊糊地掛在紅軟的口腔黏膜中。
......這時候又不能漱口。
他只能紅著眼尾,抿著唇肉用自己的口水好不容易才將那熱意咽下去。
誰知紅唇軟軟地抿合一會兒,就又被下一個男人捉住了。
微涼乾淨的唇肉再次被覆上濕熱,一波又一波的連續親吻叫岑清脊髓漫開酥媚的熱流,沿著每一根神經蔓延到指尖、頭皮和微微繃緊的足尖中。
「嗯...唔嗚......」
他不停地顫著眼睫,被吻得難受,又實在舒服。
腰身發軟地被段陽攬在懷中,微曲的雙腿在棺內無力鬆弛,兩人的動作逐漸變換,段陽的膝蓋再次接觸了冰冷的地面,他跪在棺前,發狠地勾絞著岑清的舌尖,酥麻酸澀的感受叫岑清無力地分泌唾液,被男人幾乎連著舌尖都要吞下去。
岑清胸腔內的空氣都險些被一掃而空。
他嗚咽著扶著段陽的肩膀,紅唇這才被鬆開,迷茫地呵出柔軟的氣息,喘聲又甜又嫩。
細白的指尖透著粉意,顫抖地輕落在段陽的肩上。
段陽眼底帶著淡淡的戾氣,咬著岑清的唇瓣,自言自語道,「所有人都讓清清吃掉了......不知足的小艷鬼。」
岑清腳趾緊繃地微蜷,臉頰透出羞赧又驚茫的粉白艷色。